“范文程?”
春妮這時也看到了這封密信的落款,小心嘟囔了一句,忙是往上看去。
可看了片刻,春妮止不住的有點手腳發寒,稍稍緩和的狀態登時便是不好了,牙齒都有些打顫的道:“徐哥哥,他們怎敢,他們怎敢啊!他們這樣做,與直接毀掉揚州城又有何異?豈不知揚州城裡還有數十萬百姓啊……”
徐長青擺手讓王喜等人先退下,攬著春妮靠在牆上,閉上了眼睛思慮。
春妮這時也知道她有些過了。
畢竟,徐長青的身份,這根本就不算出格,只是人之常情。
她這樣絕對是恃寵而驕了。
或許徐長青不會對她有偏見,可,落在別人的眼裡,這肯定不是什麼好兆頭,萬一搞不好,‘妒婦’的大帽子就要扣過來。
一時間,雙重壓力糾纏,春妮靠的徐長青愈發緊了。
縱然剛才將徐長青噴的狗血淋頭,但也正是愛之深恨之切,關鍵時候,還是這個男人最能給她安全感。
徐長青用力的抱緊了春妮,輕輕安撫著她的後背緩解著她的情緒,本身也逐漸平緩下來。
他可是說呢,清軍這段時間這麼慫,包括也要解除對王樸他們的包圍呢,原來根子在這裡!
不得不說,洪承疇這種人的歹毒,比之黃澍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兩人不同的是。
黃澍相貌不太好,一看便是有些奸臣樣,倒是讓人本能便會有防範。
而洪承疇洪大人呢。
正如當年那個著名小品的名言:“我以為只有我這樣的會叛變革命,沒想到!你朱時茂濃眉大眼的,也會叛變革命啊!”
相形之下,儼然是更具迷惑性的洪承疇威脅更大!
不過,范文程能把這種核心訊息傳過來,便是徐長青也沒有想到。
這儼然是個極好的兆頭。
此消彼長之間,大清國內部已經不再是鐵板一塊,便是范文程這種老牌的大奴才,都開始兩頭下注,要找下家了。
理順了思路,徐長青用力的在春妮的額頭和臉頰上分別親了數下,笑道:“真想好了,那我可就不客氣了?”
“……”
春妮俏臉登時止不住紅了,沒好氣的嗔了徐長青一眼。
這廝,為什麼對別的女人都能那麼有情調,可到了她這邊,居然變的這麼讓人無語……
忍不住啐道:“徐哥哥,你,你想幹嘛啊。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想這破事,咱們還是得先解決這個生死危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