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太太,您放心吧,我自然不會這般蠢的。”吳家舅太太抿了抿唇,微微頷了頷首。
劉氏這次將話說的這樣清楚,只怕也是圖窮匕見了,她來之前,雖然想好了劉氏是庶子媳婦,又與陳懿寧有權利上的沖突,所以拿穩了劉氏會看笑話,但是卻沒有想透,劉氏也是有子女的人,若是徐氏出了醜,只怕劉氏一家子也別想躲得過,再加上庶子媳婦的身份,只怕吃的虧比嫡子要更多。
只是就算她如今想通了這個關竅也晚了,劉氏手裡捏著她的底細,她不得不從。
“若是沒有別的,那我就先走了,我若是回的晚了,只怕我家大爺那兒心焦。”吳家舅太太再不糾纏,但是卻也在離開之前,暗示了劉氏,就算自己放過了這一遭,吳家舅爺那兒,卻沒有這麼好過關的。
劉氏抿著唇笑了笑,這是她進這兒之後,第一個不帶譏諷的笑。
“那您走吧,我就不遠送了,吳家舅爺可離不得您,我們三爺也與舅爺知根知底,您也只管放心就是。”
劉氏這番話,也是在告訴吳家舅太太,吳家舅爺那兒一是需要她的鉗制,二還有徐則昱在,不必太過擔憂。
吳家舅太太倒是理解她的這個想法,徐則昱在手段和心計上只怕都要甩吳家舅爺幾條街,只不過是在後宅上的事情,就沒有那麼趁手了,這次他們來,仗著的也是自己在後宅鬧出事兒來,到時候徐則昱被鉗制住了手腳,也是個碰不得吹不得的下場,然後這個時候才有了吳家舅爺和陳家的表演餘地。
如今自己先被劉氏鉗制住了,那麼吳家舅爺那兒,也就只剩下一副繡花枕頭的皮囊了,這件事只怕是難了。
“您說的很是,那我這就先走了。”吳家舅太太心中並不甘心,如今吳家已經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而自己孃家雖是皇商,但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再說如今眼看吳家沒有複起的希望,她孃家那邊只怕也是放棄了他們,若是這次在徐家不咬下一口肉來,只怕吳家這幾年就難了。
吳家舅太太匆匆離開了。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陳懿寧忍不住道:“二嫂您既然有吳家舅太太的把柄,又為何費心配合老太太送走媛姐兒?”
劉氏聽了這話,倒是忍不住笑了:“打鼠還怕傷著玉瓶兒呢,若是媛姐兒在這兒,便是一個再合適不過的靶子,到時候我若是逼急了她,若是她來個玉石俱焚可怎麼辦?”
陳懿寧微微頷了頷首,這倒是,若是徐媛在,吳家舅太太隨時都有玉石俱焚的可能性,但是徐媛卻是徐家承受不起的結果,所以送走了徐媛,便是最後吳家舅太太想要玉石俱焚,也摘開了徐媛。
不過她不理解的是,既然劉氏已經有了把柄,為何老太太卻不與自己提一個字?
陳懿寧壓下了自己的疑問,跟著劉氏離開了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