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過程是最煎熬的,因為你永遠不知道,自己的結局到底是輸是贏,頗有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之感!
隨著時間流逝,前面的人陸續進入內室和坊主對賭,很多人垂頭喪氣走了出來,甚至還有一個是被抬著出來的,滿身是血生死不知!
上官顏看了這情景,心中莫名緊張起來,轉頭跟江渚道:“嚴之,你看!那些人還是有賭博根底的,最後還是輸給了坊主,看來我今天肯定贏不了了!還有剛才那個豎著進去橫著出來的,是怎麼回事?輸了也不至於會死吧?”
江渚寬慰上官顏道:“沒關係!阿顏不要想那麼多!既然別人都贏不了,你對這方面一竅不通,到時候見機行事吧!至於那位抬著出來的,莫不是犯了什麼規矩吧!”
“剛才那人和坊主打賭,說自己活不過今日!他提前服了毒,我們坊主已經給他服下了解毒之藥!那人的賭局可以算是生死局,現在還不算完呢!怕是要等明日才能定輸贏!上官姑娘該你了,裡邊請吧!”夏淮重略一抬手,說著便將上官顏和江渚往內室裡迎。
“好!有勞夏二當家!”上官顏客客氣氣,又緊張兮兮看了江渚一眼,方才抬腳往裡走去。
這內室修建得格外奢華,地板是白玉石鋪就,屋頂是琉璃瓦,就連牆壁也塗了一層鎏金粉,一應器皿非金即玉,房中擺設隨便一件都是極其名貴,完全超乎一般人的想象,這根本就是一座奢華無度的“金屋”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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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屋燻暖,玉爐焚香,一位深藍袍公子當中而坐,大約二十七八歲年紀,面容清雋,眉目間藏著一股子銳氣。
若是平日,上官顏少不得又要浮想連篇,漢武帝金屋藏嬌的故事!可此時,她除了緊張,還是緊張,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
這位公子不是別人,正是幽冥賭坊坊主曾尚尊,但見他冷眸望來,緩緩開口問道:“上官姑娘,你想要賭什麼?”
上官顏深呼吸一口,努力平復一下心緒,乾脆答道:“咱們來賭單雙吧!”
賭單雙?擲骰子?江渚不禁皺了眉,這骰子看似簡單,其實不然,若是沒有過人的聽音辨位本領,要和這賭術聞名天下的幽冥賭坊坊主賭單雙,怕是連一成勝算也沒有!看來這一局,上官顏鐵定要輸了!
曾尚尊微微一愣,隨即問道:“我看了你金帛上寫的彩頭,是要一對白玉如意雕蘭花耳環是吧?”
上官顏點頭輕笑:“沒錯!”
這個彩頭不算過分!只是,為了一對耳環,真的值得嗎?曾尚尊帶了幾分疑惑,再次確認道:“那我們賭坊的規矩你是知道的吧?這一局輸了的人,不但要留下賭資,而且要留在賭坊做終身僕役?”
“這個我知道!”上官顏答得鏗鏘有力,毫不猶豫。
“好!就賭單雙!拿骰子來!”曾尚尊朗聲吩咐婢女。
一旁的霞衣婢女立即拿出白玉骰子和骰盅,恭恭敬敬給坊主奉上。
曾尚尊接過玉骰和骰盅,揚眉對上官顏道:“本坊主搖,姑娘來猜!或者是姑娘搖,本坊主來搖!姑娘任選一樣吧!”
“不!不!不!賭骰子有什麼意思?”上官顏神色飛揚地搖頭道,“既然坊主在第二局賭的就是運氣,我們這一局索性把這運氣一賭到底吧!”
“姑娘這提議倒是新鮮!有點意思!說說看,你打算怎麼賭運氣?”曾尚尊雙眸微張,微感詫異。
上官顏抬起玉指,隨手指向一旁的霞衣婢女道:“不若讓她從我的頭髮裡面,隨便挑選一縷尾指粗細的頭髮剪下來,數數看是單是雙!坊主意下如何?”
幽冥賭坊坊主曾尚尊賭技一流,當今世上鮮有人能與之匹敵,如果要和他硬賭的話,上官顏怕是根本沒有半分勝算!但若是賭頭髮絲的單雙,這就純粹只靠運氣了!就跟上次的抽籤差不多,都得老天說了算!都說擢髮難數,就算這曾尚尊再怎麼厲害,應該不會連目測頭髮單雙,也練得爐火純青吧!上官顏想及此,心中不由多了幾分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