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現在與我告罪有什麼用?”老太太冷眼看著他:“你那個妾室最好給我老實點,若是再敢鬧什麼么蛾子,我必不會放過她,我的手段你也是知道的,你幾個哥哥不聽話的妾室是如何處置的,你也該知道幾分,若是她老實過日子,倒也罷了,若是敢鬧事,給我給你媳婦找不痛快,我便是拼著罵名也不會放過她!”
老太太這話說的狠,徐則遠都忍不住渾身抖了抖,在徐家這麼多年,老太太的手段他的確瞭解的很,也怕得很。
老太太看著他這樣,心中也忍不住嘆了口氣,當年她看著徐則遠和那個芸姨娘不對勁,便死死的將芸姨娘的賣身契捏在了手上,後來看著鄭氏不頂用,更是連鄭氏都沒有給,她就是怕這會成為亂家之源,如今看著,倒是做對了,若是真的當時將賣身契給了五房,只怕這會兒那個芸姨娘早就上房揭瓦了,哪裡還有鄭氏好日子過。
“行了,你也不必在我這兒晃悠了,你這幾日都給我老老實實的呆在五房,面壁思過,至於你的那個姨娘,從今兒起就給我減掉一半的月例,院裡伺候的人也減掉一半,你若是再敢偷偷補貼,我就將你的月例也停掉,日後直接給你媳婦,今兒小懲大誡,你最好給我記住!”
老太太最是知道這些姨娘的處身之道,靠的便是爺們的寵愛,今兒自己這般處置,便是明白的告訴眾人,自己對芸姨娘的不喜,她倒要看看,在這見風使舵的徐府,還有誰敢助紂為虐。
徐則遠渾身顫了顫,心裡直叫苦,但是卻一點都不幹反駁,他現在再府上就靠月例過活,若是真的被老太太堵住了這個口子,那他日後就得看鄭氏的臉色過活了,這般想著,倒是將老太太處置芸姨娘這一茬忘了,心下明白,日後再不能太過分了。
“兒子記下了。”
看著他窩窩囊囊的接受了自己的處置,一句求情的話都沒有,老太太總算是放心了,這個兒子雖然蠢,但是到底沒有蠢到家。
“行了,回去看看正哥兒吧,我看著你就頭疼。”老太太擺了擺手,讓他離開。
徐則遠如蒙大赦,又給老太太行了一禮,便老老實實的退下了。
看著徐則遠離開,老太太倒是沒有去歇下,而是喊了青蕖過來,吩咐了一番:“今兒我對五房那個芸姨娘的處置,你親自去說,必要讓五房上下都明白,誰才是他們的主子。”
老太太說的冷酷,青蕖心下也明白幾分,老太太這許多年,對五房不怎麼補貼,就是因著這個姨娘的緣故,老太太生怕自己補貼兒子的東西,最後都進了姨娘的口袋,今兒老太太這般懲治,便是想要捏住五爺和芸姨娘的命脈,沒有錢,那就一切都是空談。
青蕖領命走了,老太太卻忍不住感嘆,若是鄭氏稍微頂些事,自己又何必這般算計,鄭氏雖然有些成算,但是還是失之軟弱,讓一個姨娘轄制住,自己又不願意親近五爺,雖然最後選擇來找自己還算沒有蠢到家,但是比起二房三房甚至四房的媳婦來,還是太嫩。
許是因著是庶女的緣故吧,老太太想著當年相看時候的情形,自己那個時候並不怎麼看重鄭氏,倒是徐則遠的親娘覺得她溫柔可親,這才定下,如今想著,只怕是生怕來一個厲害的,轄制住自己的兒子吧。
老太太忍不住嘆氣,自己當時不想駁了那個老姨娘的面子,如今看著卻是錯了,當時若是給徐則遠找個厲害的,五房也不會像現在這般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