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說什麼,吉田要來了?!”
山田裡美不明白後藤繪理香為什麼反應這麼大,如實回答道:“對啊,剛剛我去找保安,剛好在門口遇見他.....”
旁邊正在掏錢理賠的石原高明聽見兩人對話,忍不住譏諷道:“喲,吉田是誰啊?你又新勾搭上的哪個野男人?嘖嘖,果然如此,你這個女人表面光鮮亮麗,私底下卻骯髒不堪。”
“閉嘴,我認識誰,你管的著嗎?!”
後藤繪理香冷哼了一聲,拿著毛巾的手,擦拭身上汙漬的速度不禁又加快了幾分。
不知道為什麼,她真的真的特別不想讓吉田川平那傢伙見到自己現在這幅狼狽的樣子。
可是哪怕用毛巾擦了好幾遍,身上依舊到處是紅酒和油漬的痕跡,散發著一股難聞的味道。
尤其是臉上、頭髮上,都沾了不少酒液。
她現在這幅樣子,和平時在會社裡一直努力打造和維繫的女神人設簡直是天差地別。
說實話,後藤繪理香倒不是很在意被石原高明和齋藤介郎看到自己現在這幅狼狽的模樣,畢竟,前者已經撕破臉皮了,未來也失去了利用的價值。後者嘛,純純就是舔狗一隻,平時走在路上根本不會多看一眼。
若非今晚她想利用齋藤介郎把吉田川平約出來,然後坑吉田一筆,讓其狠狠大出血,不然壓根不會同意齋藤介郎的邀請,出來吃飯喝酒。
然而事與願違,誰知道石原高明會半路殺出來,隨後齋藤介郎這個傻逼還跟對方打起來了。
這時候,石原高明已經把賠償金支付給酒吧負責人了。他整理了一下皺巴巴的西裝,展現出最佳的狀態,然後指著後藤繪理香和齋藤介郎道:
“呵,好,你以為我樂意管你!是,以前我就是個大傻逼。”
“但從現在開始,你後藤繪理香就是被誰把肚子搞大了,也不關老子屁事!希望以後別哭著後悔!”
“還有那個娘娘腔,說的就是你!”
“齋藤...齋藤介郎對吧,我記住你了,今天這頓打我不會忘記了,以後在會社你給我小心點!”
說罷,石原高明便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離開了房頂天台酒吧。
另一邊,要是換做平時齋藤介郎肯定多少也要罵回去,但是現在卻不敢還嘴,一方面他已經酒醒了,反應過來剛剛自己打的那人竟然是隔壁部門的課長!另一方面,他現在還欠著酒吧四百多萬円,無暇分心。
因此,他只能拼命地咬著牙,把滿腔的怒火和委屈往肚子裡咽。
“那個...後藤前輩,對不起,我給你添麻煩了.....”
當酒吧負責人面無表情的把賬單遞給齋藤介郎讓他支付時,齋藤介郎面色難看極了,只好小心翼翼地對後藤繪理香開口,語氣頗為小心和著急,希望對方能看出他的困難。
然而,後藤繪理香壓根就不理會他,好像當他不存在似的,只是焦慮地用毛巾擦拭著自己身上的汙漬。
可是她的一身西裝套裙上的油漬和汙漬,單靠一條毛巾擦幾下,哪裡能擦的乾淨?
“那個,高橋、廣末和山田,我有事先走了,你們....自己打車回家吧。”
後藤繪理香根本不搭理沒錢結賬的齋藤介郎,而是焦急的想走人。
其實她並不是真的有事,現在也才晚上十點不到,下班後的打工人夜生活也差不多這個點才開始。她之所以想快點離開這裡,只是為了避免待會兒被趕來的吉田看到自己這幅蓬頭垢面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