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朝,你來了,”話剛說完,就看見身後的一行人,周東睜著眼睛,高興的握著方言清的手,說道,“謝謝,謝謝。真是謝謝方姑娘願意來。”
剛剛衛朝被馮苒苒質問,什麼話也沒說,只是引著所有人來到這處廢舊院子,才踏進院子就看見周東立在院子裡,看見一行人就是一副菩薩降臨的樣子,把方言清嚇的連忙看向馮苒苒。
“東哥,你謝什麼啊?”馮苒苒把周東的手捉下來,問道,“話說,這兒不是學堂後面的廢棄倉庫嗎?你在這兒做什麼?”
“你...你們不知道?”周東聽見馮苒苒的話,楞了一下,遂即看向衛朝,問道,“你沒說?你沒告訴她們?”
“告訴什麼?”方言清問道,看向遠遠站著置身事外的衛朝。
衛朝聳了聳肩膀,“人給你帶來了,要說什麼自己說吧。”說著就往屋子裡走去。
周東看著衛朝撂下話,就進了屋子,只好看著方言清說道,“是這樣的,方姑娘,我想在衛家學堂後面偷偷的辦個夜私塾,缺教員,你時常在我那兒買書,所以我就想到了你,想著託衛朝來給你說一聲,看你願不願意來幫忙。”
“這事我可以啊!你怎麼不叫朝哥同我說一聲!”馮苒苒聽見周東的話說道,剛說完,又皺起了眉頭,有些不解的問道,“可是,前面不是有外祖母出資的學堂了嗎?為何你還要偷偷辦個什麼夜私塾?”
“衛老夫人的學堂自然是很好的,只是...”周東看見馮苒苒有些難開口,“只是,還是有些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的?”
“周東就是知道你要追問一大堆,才叫我不要告訴你的。”衛朝走了出來,拿著一個布口袋出來,扔到周東懷裡,問道,“這屋頂的洞怎麼還沒補?”
“哪裡找人啊,動靜又不敢大了,這洞八成是補不了了。”周東接過包袱說道,“你輕點,我好不容易弄來的粉筆,小心給我扔斷了。”
“什麼叫我要追問一大堆!”馮苒苒氣道,“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好妹妹,我錯了,你別聽衛朝那混蛋添油加醋的胡說,我只是怕你知道了不願意。”周東勸道,“再說我在你們衛家後面辦學堂,這事我也不好意思同你講啊。”
“那你就好意思同朝哥講!”
“他他他...”周東結巴起來,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這個學堂不收學費,免費辦的,想著人知道的越少越好,你又管不住嘴,所以開始沒想著告訴你。”衛朝說道,剛說完就瞧見周東一副祖宗你快閉嘴的表情,抬頭看向門外,說道,“三娘,你不進來,一直站在門外做什麼。”
“怎麼還有人?衛朝,虧你還是我兄弟,怎麼做個事這麼不靠譜。”周東聽見衛朝的話,不禁埋怨道。
“我本想著就立在外面就好,做什麼非要把我喊進來。”丁三娘搖著扇子進了院子,朝周東笑了笑,喚道,“真是打擾了。”
“買書很多的那位丁姑娘!”周東看見丁三娘笑著說道,“不打擾、不打擾,人多好著呢。”
“喲,這會兒又好了。”衛朝淡然嘲諷道。
周東朝衛朝揮了揮手,示意他閉嘴,笑著同面前的姑娘們鞠了鞠躬,說道,“姑娘們好,這學堂是我忽然想到的法子,想給沒錢唸書的小孩,出個唸書的地方,不收費用,挑傍晚時分的時候授課,現在就我和衛朝兩人,人手調配不開,所以想請諸位幫幫忙,我這兒的錢不多,出一月三兩銀子,就當給姑娘們買零嘴的錢。姑娘們可願留下來幫個忙。”
“我反正沒事,”馮苒苒說道,“還叫什麼夜私塾,我還以為你夜裡授課呢。”
“開始也想過,這不擔心你們夜裡出不來嘛。”
方言清聽見周東的話,皺了皺眉頭,這心是好的,只是自己不知自己應當不應當答應這件事,這樣的事,舅母應是不喜的,若是被發現了,後果也是自己無法想象的,這兩年自己還沒有做過忤逆他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