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語速度別開臉去,她不是不可以瞭解,只是不感興趣。
她說過不跟古代人談戀愛,不去了解一個人才是最保險的方式。
可為何,她心跳會這麼快?
她欲走,可才一轉身,眼前就見他的手橫了過來,將她阻隔在門板與他之間。
他高大的身軀形成了一圈陰影將她籠罩,他身上好聞的冷松木香氣層層覆壓下來。
逃無可逃的她用力閉上眼,腦袋越垂越低,或許她能避開一些不必要的身體接觸,但她胸腔內鼓震的心跳卻出賣了她。
“你在鎮上將不知名的野菜根改頭換面變作黨參售賣一事,兩三天就已傳到了乾王耳中。再加你今日在街上自曝家門,乾王再不會將你浮誇宣傳當作笑談,他定會派人前來調查,冷氏,抬起臉看著我。”
雖機械,但她還是聽話地抬頭對上他視線。
看著她一臉莫名的驚慌,蕭祁域眼底閃過了一絲心疼,稍縱即逝。
須臾,他蹙眉再道,“你與朝廷欽犯過從甚密其罪當誅,今日又遭乾王臥底進店下套竟毫無察覺,你告訴我,這些危機都已迫在眉睫,你要如何應付,我後日便走,離開之後,明槍暗箭你能防下多少?你跳脫的思維並不適合做生意,所以,你還是乖乖留在王家村,至少在這,我可保你無災無憂。”
他的話,雖說的輕飄,但字字句句聽到冷千語耳中,就像刀子劃拉而過,生生地疼。
原來,這才是平民百姓的無奈,也是爪良被汙衊成朝廷欽犯時的無奈吧。
有權勢者,永遠都是把玩水晶球的魔術師,水晶球裡,是被他們直勾勾眼睛盯著的無法走出包圍圈,囿於權勢之下的最底層。
不是這樣的,不該是這樣的,在她生活的現代,生意人人皆可做,只要你敢於冒險也有能力承受失敗,當然,也有些生意,少不了鑽法律空子,畢竟灰色地帶是存在也消匿不了的。
再論她,她不過就是賣黨參有什麼錯,如果這樣不行那樣不行,福山給她的意義在哪?
就只是拿她來找樂子嗎?
見她不作表態,蕭祁域的聲音突然收緊變暗啞低吼,“你還不明白嗎,三百六十行裡有三百五十九都必須掌握在達官顯貴皇親貴胄手裡,真的要嚐到刀子劃破咽喉的滋味,你才知道自己錯在哪?”
冷千語眸光突然沉靜了下來,死,她怕嗎?
她自嘲一笑,緩緩開口,“我記得大人曾說過,即使沒有阮冷氏,你也可以再造一個阮家。後來,我認真想過這句話,其實我就是顆可有可無的棋子,你真正關心的是阮家四個孩子,順帶搭上一個我,我冷千語其實不需要大人的憐憫,既然話已說開,危險將至,你把孩子轉移吧,至於我,大人不用理會,我就不是個輕易會服輸的人。”
她說著就要從他手臂下鑽出去,卻被他更快地鉗住了腰身,動彈不得。
“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