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林子,廣袤土地上,一棵棵參天大樹拔地而起,繁茂的枝葉擋去了絕大部分的落雪,腳下的路,可見青青小草,也見幽暗小道。
爪良坐在她前面的轎子上,更多的弟兄與他一道,說著笑著。
冷風撲來,她沒來由打了個噴嚏。
前面之人不由分說跳下轎子朝她走來,一邊卸了肩上的皮草披褂裹在她身上。
冷千語心跳加速,小臉上緋紅一片,宛如一朵雲霄。
“我不冷,你不用給我……”她拿起披褂就想給他送回去。
這麼多人看著呢,他也不管?
“不行,必須蓋著,”爪良此刻態度強硬,“現在說不冷不作數。”
“可你脫了披褂就只是穿著件薄襖也不行啊,這山裡太冷了。”
爪良忽而一笑,看著她的眸光深深。
“沒事,我不坐轎了,跟他們一塊活動活動就熱乎了。”他說罷,再不管冷千語如何推辭,已轉身大步流星去了最前邊。
她偷瞟了眼周圍眾人,或多或少都捕捉了一些戲謔。
哎,跳不跳黃河都洗不清了。
往林子深處又走了很長一段路,說笑聲沒了,眾人的腳步都放慢下來。
冷千語四下查詢黨參的視線落向前方,傾身一側,問著轎旁的弟兄,“發生什麼事了?”
“咱們進入野獸出沒區域了,你瞧地上,很多的動物腳印。”那人說得一派輕鬆,彷彿他在青峰山上見慣了這樣的場合。
冷千語聞言眼底一亮,枝枝說過,黨參就長在野獸頻繁出沒的區域。
但隨即她才意識到自己本末倒置。
用力嚥了口唾沫,她咬牙輕叱,“快放我下來。”
萬一野獸正巧從後邊來,抬轎子的一慌,她豈不是要摔死?
抬轎的兄弟見拗她不過只能將肩上的轎子放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