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千語在想,她現在應該回句什麼話好呢?
誤打誤撞衝進來發現了他的真實身份,總不能還裝什麼都不懂跟他嘻嘻哈哈,更何況,滿室凶神惡煞的護哥魔也不容許她對爪良不敬吧。
怎麼辦?
她用眼神詢問著王三哥。
但她問錯了人,王三哥現在滿腦子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他一方面畏懼著四方的威壓,一方面又對高大男子說的那句話多了幾分計較。
他和冷千語認識!
為何他有種被冷千語賣豬仔的錯覺,她不會還做起牙婆子把他騙到這洞裡來給這幫人挖礦吧?
“喂,我大哥問你話呢,你傻愣著幹什麼?”白衣男子見不得冷千語對自家大哥如此怠慢,兇巴巴地吼。
冷千語抿了抿唇,只能現編了,淡淡的語氣閒話家常道,“我和弟弟在附近狩獵,誤打誤撞進了這,既然爪郎和兄弟聚會,我們就不多做打擾,若你信得過我,我保證,這裡發生的事我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
她說罷,拉上王三哥就要走。
周圍呼啦啦一堆人,全數拔刀橫眉怒目,殺氣騰騰地瞪著她們。
白衣男子使眼色讓人看死王三哥,兩步上前捏住冷千語的手,喝道,“誰說了你們可以回家?”
她的手骨瞬間被他捏得疼痛無比,不禁低叫出聲。
“放肆!”爪良怒斥,聲音不大卻好似暮鼓在石室裡鳴響,輕易就將身邊所有喧譁嘈雜都壓了下去。
“還不快放開她,將刀劍收好。”qqne
白衣男子眉眼間盡是急色,但又不能不聽兄長話,憤憤甩開了冷千語。
爪良急忙上前,將她歪來的身子擁住,關切的話還卡在嗓子眼,冷千語就將他也推開去。
驚亂間,他看見了她極冷的眼神。
她雖還是叫著他爪郎,但她眼底已沒了溫溫笑意,眸色如水,深不見底,好像那人。
爪良心肝怦跳,微微苦笑,壓低聲音道,“這一時半會我也解釋不清,但我知我惹不起你背後之人,我定不會傷害你,可為了我兄弟安全著想,恐怕要先委屈你在這呆上幾天,等他們都平安離去,我再放你。”
有他這句話,冷千語一直提在嗓子眼的心總算是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