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要對她做什麼,我是要向她道歉!”
本來就是兩個人面對面能解決的事,現在一屋子兄弟都聽見了。
他面帶赧色的吼吧,虎軀一震,將擋在刀上的武器連人一起震開去,屈膝,伏低了身子。
“大嫂,之前是我沒弄明白你跟大哥的關係差點失手傷了你,請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的莽撞無禮,自今日起,我陳土勝就是你最大的擁護者。日後誰若是敢對你不利,敢說你半句壞話,敢離間你跟大哥的感情,我陳土勝第一個不饒他!”
“如違此誓,就如此刀!”陳土勝話說到這,看也不看她,橫刀在手,丹田使勁。
眾人只聽“哐”地一聲,精鋼刀就被二當家徒手掰成兩段。
爪良一隻胳膊伸到他面前,攔都攔不住。
他這二弟,今晚陰差陽錯太多次,現在又發如此重誓,這以後恐怕……
令他更想不到的,情勢根本控制不住,一向都跟二當家親近的幾人也學著義兄表態,“哐哐哐”掰刀,擲地有聲。
“大嫂,請受小的們一拜!”
“啊?”
冷千語驚,裂。
王三哥傻。
爪良懵!
但他很快又回神,用腳將散在地上亂七八糟的刀柄踢至一堆,面色如冰朝眾人吼道,“剛才的誓言都不作數,全都把刀撿起來拼回去。”
“啊?”
青峰寨一眾人懵!
還能這麼來?
不去看弟兄們傻愣愣的表情,爪良轉身緊握冷千語的手腕,目光如炬,“我送你下山。”
“我們也去送大嫂!”
身後一眾人又呼喝起來。
爪良已忍無可忍,憤怒的衣袖揮拂,扭曲的臉可怖至極。
“都給我滾。”
眾人見他暴怒的雙眸,知道大哥動了真格的,紛紛丟盔棄甲,一溜煙跑個沒影。
這又是紛亂漫長又驚喜的一夜。
某不知名的山林間,一輛披著星月趕路的馬車裡,蕭祁域沒來由地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