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域總算是鬆了口氣,“語兒你放心,你已是我的人,這些事上我不會讓你受委屈。我會為你改戶籍,改名換姓離開蓮花鎮……”
她心裡嘖嘖嘖,這睡一覺就成語兒了,古人稱呼上還有這些細節的啊?
聽他這番話,狗賊在處置她這事上倒沒那麼狗。
不過,說讓她死守王家村的是他,現在要帶她走的也是他,她是什麼,物品嗎?隨他怎麼高興怎麼處置?
現在情勢變了,有些主動權已經被她拿捏著。
“我是不會離開蓮花鎮的。”
蕭祁域後面的話卡在嗓子眼,看她的眼神有些急。
“我會負責。”
“我知道。”她一笑。
蕭祁域眉心一蹙,一手扣著她的腰肢,翻身,嚴厲灼熱的眼眸緊緊盯著身下的人,沉聲道,“你心裡怨我?”
“沒有啊。”她莫名失笑。
她真的沒有,都說了她並不介意,男歡女愛嘛,成年人的遊戲,只要自己能承受結果就是了。
但她卻忘了,她在西涼國的身份。
她是阮家繼室,這種事若被曝光,她是會被拉去浸豬籠的,浸豬籠不可怕,可怕的是漫天的辱罵唾棄。
蕭祁域考慮的,多數也是這些事,遂才說出為她改戶籍離開蓮花鎮。
可她卻不願走,豈不是變相地告訴他,她還要做鎮上人人熟識的冷千語。
為何?
“你的高冷,在這種時候就不能收一收嗎?”
耳邊傳來他沉啞的問話,冷千語怔愣了下,收斂了笑容,望向他深邃的眉眼,淡淡道,“其實,首輔大人可以當做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她不高冷,她只是不想跟古代人談戀愛,雖然發生了關係,不代表就要因此湊合在一塊吧。
但這話聽進蕭祁域耳中,又是另外一番意味。
她這樣跟他較勁,不是心裡埋怨,就是為了倉庫裡綁著的那個。
一想到她的心在別人身上,他心底就像窩著一團火,以至於手上的力道也收的越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