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祁域沉眉低目沒理她,問的問題一律不答,彷彿沒有聽到她在耳邊的喋喋不休。
識相的就將他扶起來,讓他去做沒做完的事,再囉嗦兩句,他真會控制不住伸手掐死她。
得不到理睬,冷千語不得不放軟姿態,嘗試著喚起某人良心,“大人可知我昨夜花了多少精力才將你從鬼門關前拉回來,你真得乖乖躺著,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民婦去做,喝水還是吃藥?”
水,藥?!
蕭祁域越聽越難受,目光兇狠地瞪向她,“你說的今日就可下床走動,欺騙朝廷命官該當何罪,懂?”
冷千語笑容僵住,三句不拿自己身份嚇唬人就會死麼?
“的確是可以,但既然民婦來了,有什麼需要大人儘管吩咐,不用親自動手。”她忙換上一臉諂笑。
蕭祁域薄唇抿成了一條線,看著冷千語往杯中倒水,眼角也隨之一抽。
哪壺不開提哪壺,她肯定是在裝糊塗。
活人不能被尿憋死啊!
“阮冷氏,扶本官起來。”
耳邊乍響驚得冷千語手一抖,幾滴熱水濺到她手背,燙得她倒吸了口氣。
她咬牙切齒一番,心情好之時叫她阮夫人,心情不好時叫她冷阮氏。呵,男人!
不能跟他橫,遂她仍耐著性子化怒為笑。
“民婦不是說……”
她端著茶杯轉身,當觸及男人銳利深眸,已知任何忠告都無用。
認命將人扶起,那人立即甩開了她的手,三令五申禁止她跟隨,冷千語始終覺得奇怪,要吃要喝吩咐一聲就行,什麼事非要自己去?
下一秒,她想到個可能,唇角一勾玩心大起,從榻上隨手扯過一條腰帶,追上去系在他手上。
“這是什麼?”
“我怕大人如廁時突然體力不支暈倒,一頭扎進去我可撈不上你,就讓我這樣幫你吧。”
蕭祁域臉上融融之色蕩盡,又是一臉冷鶩,“我說過不要跟隨!”
冷千語對上那雙黑焰沉沉的雙眸,倒笑得一臉雞賊,“大人別害羞嘛,我又不會偷看你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