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岸觀火的四崽站在他們背後,不知他們究竟在做什麼,卻看著他們舉止親密,樂樂捂著小嘴,一雙大眼鏡滴溜溜地打轉,阮邵青氣的臉紅,枝枝和邵憶則看的目瞪口呆。
“不喝了!”
試了幾次無果的冷千語咬牙切齒地抬頭,才發現二人距離近在咫尺,他淺暖的呼吸灑在她唇上,像一滴漣漪激盪了她的心湖。
火急火燎地推開他,她罵罵咧咧的衝進廚房。
“你說你,不會做菜,先煮好飯也行啊……”
“身驕肉貴,一無是處……”
“老孃累一天回來,還得給你做吃的。”
“真當我是來伺候你的,在我生活的地方,你這種男人註定只能是別人家的前男友。”
她拿著菜刀剁肉餅,力氣倒是大得驚人,就將砧板上的肉當成蕭祁域那個自大狂,剁剁剁,剁他個稀巴爛。
蕭祁域倚在門邊,含笑聽著她的抱怨。
冷千語似感應到身後有人,回頭的一瞬,男人臉上的笑意盡收。
“你看什麼?”
“怎麼沒做魚?”
倆人同時出聲,一個柳眉倒豎,一個姿態雍然。
“我看你手腳為何這麼慢?”
“孩子當先,做他們的肉餅。”
倆人再次同時出聲,一個劍眉倒豎,一個不以為然。
“蕭某的魚什麼時候好?”
“嫌我慢,大人自己來啊。”
倆人第三次同時出聲,但話音落下時,皆心有震動也有默契,都不願再往下說,就怕遇到第四次便成了心有靈犀。
一下廚房裡只剩了灶火噼啪響作亂,而二人爭鋒相對的目光慢慢趨於平靜。
冷千語轉回身,盯著砧板上的肉餅看了許久,才找來盤子盛好,放入蒸鍋。
身後,傳來男人一聲輕嘆,“蕭某倒是羨慕阮夫人每天這樣充實的生活,閒雲野鶴,自給自足,廟堂再高也與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