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言清寒又是個各方面都有自己主意的人，他這個做父親的，有時候都看不懂自己的親兒子。
想到這裡，他嘆了口氣。
“小染染，小寒雖然對誰都冷，但我看得出來，他是把你當做女兒養大的，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籌劃什麼。但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情，就當是我的遺言了。”
他的語氣沒有了一開始那麼跳躍，肉眼可見地疲憊了不少。
林盡染安慰了一句：“醫生把你照顧得很好，不要多想。”
老院長呵呵一笑：“小染染，你什麼時候學會安慰人了？以前我一直以為，你和小寒最像的。現在看來，你和他越來越不像了。”
他閉上眼睛，喘了一大口氣，才重新開口：“不像是好事，小寒的性格太冷，不善於表達，不是件好事。”
他用手重重錘了一下床，用開玩笑的語氣道：“可惡，早知道就不起言清寒這個名字了，不吉利，太不吉利了！”
“言教授有什麼不好的地方嗎？”從小到大在林盡染心裡，言清寒都是最接近於完美的人。
老院長閉上了眼睛，似是在思考，又像是睡著了。
林盡染和權暮都沒有打擾，半晌老院長緩緩睜開眼睛。
“這孩子心思沉，有什麼事情，總喜歡自己一個人承擔……”
說著說著，他緩緩閉上了眼睛。
在一旁候著的護工知道這是什麼情況，抱歉地衝林盡染和權暮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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