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管事。”沈妤微笑道,“你可要記得你說的話,我可不會容許你第二次背叛,否則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有法子將你們一家人找回來。”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郡主需要小的做什麼,儘管吩咐。”
馬車裡,沈明洹一臉疑惑道:“姐姐,你為何要放過鄭管事,將他帶到祖母面前指認二嬸不就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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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為我們來公主府的訊息二嬸不知道嗎?”沈妤道,“二嬸如今遭受打擊,定然將一切歸咎於我們,為了找機會對付我們,她定會時刻注意我們的動靜。若是此事鬧得大張旗鼓,二嬸會注意不到嗎?說不準我們前腳將鄭管事帶到祖母那裡,後腳她就將偷拿的嫁妝藏起來了,也許還會藉機反咬我們一口。”
“所以姐姐只是先將公主府的人看守起來,讓鄭管事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沈明洹道,“姐姐想來個人贓並獲?”
沈妤掀開簾子,看著外面一座挨一座宏偉大氣的府邸,淡淡一笑:“算是罷,你等著看就是了。”
沈明洹思考著她這番話,馬車已經行使到了京城最熱鬧的大街。
突然,馬車停了下來。沈明洹被打斷了思緒,問:“為何停下?”
沈易在外面道:“公子,前面發生了些事,好像是吳公子和安公子又在為難別人了。誒,那個人好像是衛祭酒家的公子和許公子。”
“什麼?”沈明洹掀開簾子,“表哥在何處?”
沈易抬手指了指:“那裡。”
沈明洹仔細一看,秀氣的眉眼染上了怒意,當即就要下馬車。
沈妤道:“怎麼了?”
“安陽澤那個紈絝,在找表哥麻煩,還有他的跟屁蟲吳修誠。”
沈妤心頭一震,道:“我與你一起去。”
前面已經聚集了許多人,這裡離皇城很近,不少錦衣玉帶的公子哥和衣著華麗的姑娘在這裡,大家有的相互認識,不禁議論紛紛,指指點點,都是看熱鬧的姿態。
再者,就算有看不過眼去的,也不敢出手相幫。安陽澤名聲在外,又是安德妃的幼弟、景王的小舅舅,不是可以輕易得罪的。
衛昱謹出身世家清貴,父親又是國子監祭酒,為人耿直清高,欣賞許暄和這樣才德兼備之人,也憎惡安陽澤這樣的風流紈絝。
他擋在許暄和麵前,似在和安陽澤理論。安陽澤笑容戲謔,在陽光下很是刺眼,讓人心生厭惡。
“衛公子,我勸你別多管閒事,你的朋友驚到了我的馬,我現在必須找他要個說法。”
衛昱謹憤怒的道:“安公子,你仗勢欺人。明明是你在大街上騎馬,差點撞倒了許兄,卻還顛倒黑白,胡攪蠻纏!”
安陽澤掂了掂馬鞭,漫不經心道:“我說是他驚了我的馬,就是他驚了我的馬,怎麼你有意見?”
“安公子,你如此肆意妄為,就不怕連累令尊,被御史彈劾?”
安陽澤嗤笑一聲,就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我怕過嗎?”
“你別太過分了!”衛昱謹端方的面孔氣的漲紅。
安陽澤轉頭看許暄和:“這位公子,你要怎麼賠償我呢?不如這樣罷,你向我的馬道個歉,我就不追究此事,你看如何?”
許暄和自然不肯的。許家雖不似安家權大勢大,但也是名門望族,清貴人家,自有文人風骨在,怎麼可能向安陽澤低頭?
“安公子,從來只有馬驚到人的,還從未聽過人驚到馬的,安公子若是故意找我麻煩,請恕我無法妥協。若安公子執意不放過我,那不如請京兆尹來評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