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苓蓉死後,為了繼續攀著太子這棵大樹,謝家人無視皇后的警告,想方設法將謝苓芸送進了太子府。
這樣一來,謝家人更得意了,以為以後就是國丈了,封侯拜相指日可待。若非怕帝后責罰,他們恨不得像螃蟹一樣滿大街橫著走。
婢女暗暗嘆了口氣,太子府這麼多姬妾,她還第一次見到像謝苓芸樣蠢到這般境界的。
她以為當了皇后就能隨便欺負人嗎,異想天開。
“昭訓,您這樣……怕是不妥……”
“有什麼不妥的?”謝苓芸白她一眼道,“沈妤害死了我姐姐,我一定要給她教訓,好好折磨她。”
過了一會,那些夫人姑娘看太子妃和沈妤相談甚歡,都識趣的告退了。
太子妃道:“寧安,你方才替我出頭,只怕她恨上你了。”
沈妤笑笑:“那位謝昭訓很厲害嗎?”
太子妃搖搖頭:“不但不厲害,還蠢得很呢,你不是也見識到了嗎?”
“她的確是蠢,但太子不是很寵愛她嗎?”
其實沈妤想說,像太子那種蠢貨,就只能配得上謝家女兒,誰家女兒嫁給他都是糟踐了。
太子妃笑容嘲諷:“也不知道太子看上她什麼了,縱的她不知天高地厚,就連李承徽、安良媛等人,都不敢輕易招惹她。”
沈妤輕聲道:“您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身子,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和那種人置氣不值得。”
太子妃道:“這個道理我自然明白,可是我不願和她起衝突,不代表她不來我眼前晃。總是仗著太子的寵愛,故意到我跟前膈應我。”
沈妤笑道:“您可是太子妃,懲罰她又有何不可?再者,您現在懷的可是太子嫡子,太子也不會為了她與你為難的。”
太子妃笑容惆悵:“男孩女孩我倒是不在意,我只是想,有個孩子,以後的日子也不會那麼苦了。”
“您說的是,只是您以後要好好防備謝昭訓了,別讓某些人鑽了空子。”
“可是你呢?”太子妃道。
沈妤輕笑道:“您不必擔心,區區一個謝昭訓,能翻出什麼風浪。再者,因為謝苓蓉的死,恐怕太子和謝家人都怨上我了,再加上一筆也沒什麼。”
太子妃笑容微冷道:“這都是些什麼人,明明是她們心思歹毒,謝苓蓉的死是陛下下旨,與你無關,卻都怪到了你的頭上。”
沈妤道:“可能是我擋了他們的路罷。”
“痴心妄想。”太子妃道,“就算我果真被廢,太子妃的位置也輪不到謝家女兒坐。”
“可是他們卻堅信,只要您不在了,太子妃的位置就該是謝家女兒的,甚至他們還會覺得,他們才是太子真正的母族,是您仗著身份搶走了屬於他們的太子妃之位。”
太子妃難得發怒:“一群不知所謂的人。”
正說著,又有人陸陸續續的到了。
嚴卉頤已經成親,換上了婦人髮式,一身紫色衣裙,越發顯得端莊穩重,卻也比以往多了幾分嬌豔。
而她身邊則是一個男子,正是周陵。
不但他們到了,就連嚴葦杭也隨著國公夫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