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笑著頷首:“娘娘近來身體可好?”
太子妃看了看小腹,笑容恬柔:“我身體倒是很好的,只是天越來越熱了,胃口不太好。”
沈妤微笑道:“我閒來無事喜歡下廚做些吃的,若是娘娘不嫌棄,我做些新鮮花樣給您送來?”
太子妃也沒有故作客氣,笑道:“那正好呢,我一個人在府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二弟妹也有了身孕,更不能出府,你若是有時間,不若多過來陪我說說話?”
沈妤笑容有幾分俏皮:“能陪伴娘娘,是寧安的榮幸。”
婢女清露在一旁為太子妃打著扇子,笑道:“郡主不知道,太子妃一直唸叨著您呢,只是不好意思請您過來敘話,現在好了,有您這番話,太子妃就放心了。”
聽著沈妤和太子妃之間的話,眾人心中直泛酸。雖說太子不得皇帝喜愛,但到底還是太子。太子妃這樣尊貴的人居然和沈妤交好,沈妤也太好運了,也不知道太子妃看上沈妤什麼了。
園子裡景緻宜人,四周是一大片一大片的牡丹花,前面便是清澈的湖水,上面開滿了荷花,荷葉浮在水面上,微風襲來,帶來一陣陣涼意。除了牡丹,園子裡還栽種各色嬌豔的花,隨風擺動,搖曳生姿。
恰在此時,一個粉衣人影掠過,若是不仔細看,似乎能與花兒而融為一體。
涼亭裡一時停止了說笑,不由望向前面的人,直到她走過來,才看清她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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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身穿一襲粉色衣裙,衣衫上也開滿了豔麗的芍藥,腰間盈盈一束,更顯纖柔,好像風一吹就能飛走。
她梳著一個祥雲髻,頭上戴著一支石榴紅的蝴蝶簪,一支點翠花簪,還有有其他髮飾,珠翠滿頭。耳上的耳璫也是粉色的珍珠做成,纖細的手腕上好幾只鐲子。風一吹薄紗輕衣飛揚,一截手腕就露出來,走起路來婷婷嫋嫋。
她面板白皙,吹彈可破,一雙水汪汪的眼睛,小小的紅唇,纖長的柳眉,一幅含羞帶怯的模樣,眼神中卻流露出一種得意的神色。
這是個嬌嬈美豔的姑娘,只是太流於豔俗了,在場的夫人姑娘或多或少的都對她生出些鄙夷的心思。
少傾,女子就行到了太子妃面前,由婢女攙扶著向太子妃行了禮,聲音嬌柔如出谷黃鶯:“妾身見過太子妃。”
沈妤看了一眼太子妃,太子妃微笑道:“這位是謝昭訓。”
沈妤暗自思忖一番,瞬間瞭然,這可不是已死去的謝良娣的堂妹謝苓芸嗎?
太子妃笑容淡淡:“謝昭訓來此有什麼事?”
諸位夫人姑娘都是來看太子妃的,所以太子那些姬妾自然不能露面,可謝苓芸卻到這裡來,還是這樣一幅這樣的做派,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出於什麼心思。
謝苓芸聲音細柔,好像風一吹就會散:“妾身昨晚伺候太子殿下,不小心休息的晚了,殿下體諒妾身,要妾身晚些起身也無妨。原想著向太子妃請安的,只是您並未在院子裡,所以我就找到這裡來了。”
都日上三竿了才來請安,話裡話外的又炫耀太子對她的寵愛,所有人都看的出來,謝苓芸不是什麼安分的妾室。
太子妃沒有絲毫不悅,淡淡笑道:“既然殿下體恤你,你就不必來請安了,畢竟本宮在此招待貴客,打擾了她們豈不是失禮?若是太子殿下知道了,也會怪罪本宮的。”
謝苓芸立刻一臉委屈道:“是妾身沒有考慮周到,打擾了您招待貴客,請娘娘責罰。”
“責罰就不必了,我也不是那種心胸狹隘的人。”太子妃聲音溫和道,“既然來了,就見一見各位夫人罷,畢竟你也是太子府的人了,以後說不定會有機會見到她們,萬一失禮就不好了。”
謝苓芸覺得,太子妃就是故意給她難堪。她平日見到李承徽等人都可以仗著太子的寵愛不給她們行禮,屈居於太子妃之下已經很委屈了,現在居然還要向這些官眷行禮。
哼,早知如此,她就不來了。不過,她可以向太子告狀,讓太子責罵太子妃。
思及此,她只能笑盈盈的給各位夫人行禮,那些姑娘們身上沒品級,都起身回禮。只有沈妤巋然不動,坐在太子妃身邊。
太子妃笑著道:“這位是寧安郡主,你許是沒有見過,想來卻是聽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