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嫿抽抽鼻子:“家廟的婆子前去稟報祖母,祖母將此事告知了我,我請求祖母允許我來看你,祖母同意了,還安排護衛護送我。”
雪姨娘點點頭:“你祖母終究是心軟了。嫿兒,我很快就要走了,更不能看顧你了,你以後就剩下了自己一個人,要好好照顧自己。雖說太夫人因為之前的事對你生出了不喜,但你畢竟是沈家的女兒,她不會不管你的,你能依靠的只有太夫人了。記著,你現在是寄人籬下,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所以你要儘可能討好太夫人,不要再惹到五姑娘了。你聽明白了嗎?”
沈嫿連連點頭,哽咽著道:“女兒知道了。”
雪姨娘露出一個虛弱的笑容:“這就好。”
說著,她又劇烈咳嗽著,沈嫿忙給她拍背,可她還是咳嗽個不停。
沈嫿淚水漣漣:“不是說請大夫了嗎,怎麼不見好?藥呢?我去端藥給你。”
說著,就站起身。
“不……不必……”雪姨娘伸出手去。
可是沈嫿早就走出去了。
沈嫿讓丫鬟打聽了一番,終於找到了廚房,她不想見到那群婆子的小人嘴臉,吩咐丫鬟道:“去,將孃的藥端來。”
婢女應了,去了廚房。
可是一會,就哭哭啼啼的回來了。
沈嫿面色不太好看:“怎麼了?”
婢女道:“奴婢去端姨娘的藥,可是那婆子卻說……卻說……”
“說什麼?”
奴婢哭出聲:“說姨娘本就是將死之人,熬了藥也是浪費,就……就把奴婢趕回來了……”
“好一群刁奴!”沈嫿的五官扭曲駭人,“看來,我要去親自教教她們,什麼是規矩!”
說著,就疾步去了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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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剛要推開門去興師問罪,卻突然停住了腳步,聽著裡面的對話。
錢婆子道:“誒,我說,那藥真不熬了嗎?”
孫婆子不屑道:“熬什麼,雪姨娘本就要死了,何必再讓咱們自己受累?”
“萬一六姑娘生氣怎麼辦?”
孫婆子滿不在意道:“生氣就生氣唄,還能去太夫人面前告狀不成?”
錢婆子想了想:“也是,不過是個生母被趕出沈家的庶女,她自然是不受太夫人喜歡的,怎麼敢去告狀?”
蔡婆子猶疑道:“話雖如此,可她畢竟是沈家六姑娘,是主子,咱們這樣對她不好罷?”
孫婆子輕嗤:“你也太高看她了。橫豎雪姨娘都要死了,太夫人怎麼會管這種小事?京城誰人不知,太夫人最疼愛的就是五姑娘。在太夫人眼裡,五姑娘喜不喜歡某一件裙子都是大事。六姑娘是什麼身份,怎麼能和五姑娘比?有時間聽六姑娘說這種小事,太夫人寧願和五姑娘說會話。”
蔡婆子深以為然:“你說的也不錯。話說回來,六姑娘和五姑娘同是沈家女兒,受同樣的教導,六姑娘可是比五姑娘差遠了。看五姑娘的容貌和通身的氣派,六姑娘根本沒辦法和五姑娘相提並論。”
孫婆子笑道:“這是自然。六姑娘到底是從姨娘肚子裡爬出來的,就算和其他姑娘受一樣的教導,還是上不得檯面。人都說有其母必有其女,五姑娘可是護國公主的女兒,自然是大方典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