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勇銘被這個眼神看的更為膽怯,身體不由自主往後縮了一下。
只有韋大人還不明所以,轉過頭,正好看到吳大人翻到的那一頁,他更加震驚:“這怎麼會……”
這上面寫的竟然是沈序的名字,並且清清楚楚寫著賀勇銘給了沈序多少金銀,而且正好是賀勇銘另一半賈家的財產。
吳大人舉著賬冊道:“賀勇銘,你怎麼解釋?”
賀勇銘咬緊牙關,低頭不言。
這反而更證實了此事真的另有隱情。
“賀勇銘,未免受皮肉之苦,本官勸你還是招供罷。”
賀勇銘即便恐懼,但還是道:“小人承認,是覬覦賈家財產,和趙利勾結盜取賈家財產,偽造安賈興販賣私鹽的證據,調換救災之物也是小人給趙利出的主意,賈家是冤枉的。”
“還有呢?”吳大人沉聲道。
“其他的,沒……沒有了。”賀勇銘仰頭道,“大人,此事全是小人和趙利所為,與我的家人無關,請您治小人的罪罷,不要連累我的家人。”
“死鴨子嘴硬,不要顧左右而言他!”吳大人聲音帶了怒意,“白字黑字寫的清清楚楚,你還不承認嗎?說,此事與沈序沈大人有何關係?”
“小人不……”
“你不要告訴本官,你不認識沈大人,否則你如何解釋賬冊上的名字?”吳大人冷冷打斷。
“小人不知。”賀勇銘咬牙道。
“好一個不知!”吳大人嗤笑一聲,“好,你可以不承認此事與沈大人有何關係,但是你總要說一說,你怎麼會和沈大人認識,又怎麼會在賬冊上寫給了沈大人多少銀子?”
“小人……小人……”賀勇銘左右看看,突然站起身,朝前面的柱子撞去。
眾人大驚失色,吳大人道:“快攔住他!”
一個衙役手疾眼快,在他就要碰到柱子上的時候,拽住了他的後領,將他丟在了地上。
吳大人滿面冷漠:“公堂之上自戕,你可知是什麼罪名嗎?”
賀勇銘大口喘著氣,趴在地上,卻是不說話。
吳大人看著他,道:“也罷,既然你不肯招認,但是你的家人應該知道其中緣由。來人——”
“不要!”賀勇銘道,“此事我母親和妹妹、妻子毫不知情,大人不必審問她們。”
吳大人似笑不笑道:“你不肯招,也不讓本官問你的家人,這是什麼道理?”
賀勇銘猶豫著,仍是沒有要招認的意思。
吳大人有些不耐,道:“既然你不肯招,那麼只能用刑了。若是用刑了,還不肯招,本官就只能問問你的家人了。”
他揮揮手,衙役就抬著凳子和板子過來了,二話不說褪去賀勇銘的衣裳,板子重重打在他的身上。衙門的板子極厚極重,而且行刑的衙役又有特殊的手藝在身,所以打在人身上很痛,沒幾下,賀勇銘就痛的叫出聲來,手指甲扣著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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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不招?”吳大人面不改色道。
他在刑部,見慣了比仗責還慘烈十分的刑罰,早就習以為常了,所以也不覺得賀勇銘多麼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