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她道:“二表弟不和大表哥一樣參加科舉嗎?”
沈妤輕笑道:“洹兒的才學和大哥無法相提並論,若他去參加科舉,一定會被人笑話。祖母原就不指望他的學業多麼出眾,之所以逼著他讀書,不過是想讓他明事理罷了。”
為了給呂幼菱下套,沈妤不會告訴她從武的人在沙場上有多危險。
聞言,呂幼菱對沈妤又多了幾分豔羨和嫉妒,同樣是人,為什麼命運截然不同?
沈妤觀察著她的神色,突然嘆了一口。
“五表妹為何嘆氣?”呂幼菱道。
“我在為大哥擔心。”
呂幼菱一怔,然後笑道:“依照大表哥的才學,這次春闈必然榜上有名,表妹為何要擔心?”
沈妤苦笑道:“呂姑娘不知道,二嬸去世之前,大哥身上發生了不好的事,只怕他耿耿於懷,邁不過心裡那道坎,繼而影響科舉一事。”
呂幼菱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但是又不好追問,只是道:“大表哥應該不是那麼想不開的人。”
沈妤笑容微苦:“那種事,對於一個男子來說,是一種屈辱,是生不如死的,他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個奇蹟了,我實在擔心,他是否真的能忘記那件事,心無旁騖的讀書。二叔只有大哥一個兒子,若是大哥出了什麼事,二房就後繼無人了,祖母也很是為此事擔憂。話說回來,如今二叔是朝中正二品大員,年富力強,家中沒個主事的妻子怎麼好?祖母也一直想著這事,等二嬸喪滿三個月,就可以為二叔張羅續絃的事了,屆時有個人能代替二嬸照顧大哥,祖母也能放心。”
呂幼菱握著手爐的手一緊:“姑父這麼快就要娶繼室了嗎?”
沈妤忙道:“呂姑娘千萬別多心,依照二叔的年紀,不娶繼室是不可能的。但二叔是個重情的人,即便他娶了新二嬸,也不會忘了呂家這門親,會對呂公子多多照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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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就是假的了。沈序本就和呂家不親近,若再娶了繼室,只怕會和呂家的關係徹底斷絕,他們想透過沈家謀得好處就不可能了。
看來,他們就算不想搬出侯府也不得不搬了,屆時沈家自會藉著沈序要娶新婦一事請他們出去。
紫菀瞪大了眼睛,聽姑娘這話,似乎有意誘導呂幼菱,好讓呂幼菱做沈序的繼室。
天哪,姑娘這個想法也太大膽了罷?
呂幼菱滿腹心事,回到院子,就將沈妤這些話說與了呂昌晟和呂舅母。
呂舅母嘴唇翕動了一下,嘆道:“沈家二老爺要娶繼室,是應該的,只是我們該怎麼辦?菱兒今年可十七歲了,她的親事又當如何?”
呂昌晟卻是沉思不語。
呂舅母喚道:“老爺,你想什麼呢?”
呂昌晟若有所思道:“以妹夫如今的地位,即便是做繼室,也有不少人家想將女兒嫁進來罷?”
繼室不比原配妻子,對家世要求比較低,再者呂氏原本的出身也不是很高。一些普通官宦人家的父母,也多願意將女兒嫁進來。有的姑娘因為守孝、生病等原因,耽擱了親事,便選擇做繼室。
呂舅母道:“想來是這樣,若是呂家女兒能嫁進來做繼室就好了。”
呂昌晟心頭湧現一個想法,他對呂幼菱道:“菱兒,你先回自己房間罷,我有話要和你母親說。”
“是。”呂幼菱出去了。
呂舅母看著簾子落下,道:“老爺,你有什麼話要與我說?”
呂昌晟踟躇了一會道:“你看咱家幼菱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