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之恆討好的笑著:“還是祖母最疼我……疼……”
薛老夫人趕緊道:“快趴好,別亂動。”
薛之恆的頭緩緩靠在枕頭上,薛老夫人擰著眉道:“恆兒,到底是誰那麼膽大妄為,竟然敢傷你?”
提起此事,薛之恆就怒火噴湧:“一個不識抬舉的小賤人!”
這是又招惹什麼姑娘去了,然後碰到硬茬,被人家打了?
薛老夫人眼皮一跳:“那女子是誰家的?”
“不知,我總會查到的。”
薛老夫人的怒氣不比薛之恆少。在她看來,薛之恆調戲姑娘或許不對,但對方動手打人就是蠻橫無理。以她對孫子的溺愛,若她知道那個女子是誰,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薛之恆趴在床上,哼哼唧唧:“祖母,此事您千萬要瞞著父親,別讓底下人亂嚼舌根,否則……”
“否則怎麼樣?”來人氣勢洶洶,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火苗在其中跳躍。
薛之恆心一顫,目光閃躲:“父親,您怎麼來了?”
薛運大踏步走到他床邊:“我若是不來,怎麼會知道你又做了什麼好事!”
薛之恆心驚膽戰,差點哭出來:“父親,我……我……”
“行了。”薛老夫人一敲柺杖,“不會好好說話嗎,每次對你兒子不是教訓就是打罵,瞧你把他嚇成什麼樣子了?”
薛運頓覺頭疼:“母親,兒子也是恨鐵不成鋼。他每天遊手好閒,鬥雞走狗,這也就罷了,偏偏還仗勢欺人,四處闖禍,兒子怎麼能放任自流?”
“你不會慢慢教嗎?他還是個孩子。”薛老夫人明顯護著薛之恆。
薛運無奈道:“母親,他已經不小了,身為侯府繼承人,怎麼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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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薛老夫人意擾心煩,“恆兒傷的如此嚴重,你不關心他也就罷了,一進來就是責罵,天底下有你這樣做父親的嗎?”
“母親。”薛運唉聲嘆氣。
他目光冷肅的盯著薛之恆,怒指著他:“母親可知道他做了什麼?”
薛老夫人別過臉去,用溼布巾擦著薛之恆額頭汗水。
薛運一股火窩在心裡,不吐不快:“他在大街上公然調戲良家女子,人家不理會他,他強行去拉扯人家,這才被人打了。那姑娘身邊有護衛保護,明顯不是小門小戶出身,你色慾燻心,非要給薛家惹出大禍嗎?”
薛之恆不以為意,小聲嘀咕:“什麼高門貴女,我怎麼從未見過?”
“你還不知悔改!”薛運忿然作色,揚手就要打他。
薛老夫人猛然站起身,擋在薛之恆面前:“你還有沒有把我這個母親放在眼裡?恆兒被打成這樣,你不為他報仇,反而替別人說話,你的心是什麼做的?即便順寧做錯了事,但恆兒是你的獨子,你……”
“母親,你又扯到哪裡去了?”薛運揉揉額頭。
薛老夫人睨著他:“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就把話撂在這,有我在,你別想打罵恆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