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菀瞠目:“這還不算過分?她可是有意要幫著景王妃給您扣一個謀害皇嗣的罪名呢。”
沈妤笑著吹吹茶葉。
身為女子,她自然不願為難女子,除非那種先對她趕盡殺絕的。
這是她給崔葇的最後一次機會,若崔葇還是不知悔改,就不要怪她手下不留情了。
這邊正在說著崔葇,那邊崔葇已經和陸行舟回了長興侯府。
一路上,陸行舟騎著馬在前面,面容冷酷,沒有和她說一句話,亦沒有質問她為何要對沈妤落井下石。
偶爾兩人目光相碰,陸行舟看她的眼神也如同寒冰,沒有一絲絲感情,似乎能將她凍死。
到了長興侯府,陸行舟下了馬,大跨步進了門,先去見過陸夫人,又回到了自己的院子。
崔葇在陸夫人面前一直強顏歡笑,出了門之後就笑不出來了。陸行舟步子邁得很大,走的很快,崔葇在後面一路小跑的跟著,可是仍舊跟不上。
她覺得委屈,以前就算陸行舟不喜歡她,但是念及她是他的妻子,還是會照顧些她的,可是今天,陸行舟最後一點面子都不願給她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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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覺得慌張,在看到陸行舟去往書房的時候,她忍不住顫聲道:“夫君,你去哪裡?”
陸行舟不理會她,頭也不回繼續往前走。
崔葇急了,她立刻跑過去,死死拽著陸行舟的袖子:“夫君,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
陸行舟清俊的面容滿是冷意,想要扒開她的手,可是崔葇手都紅了,也不肯放開。
她的聲音含著乞求和憤然:“陸行舟,你不能這麼對我。是你們陸家主動到太后面前,讓太后做媒娶我為妻,我嫁給你這幾個月,努力盡一個做妻子的責任,你卻一直對我不冷不熱,我不明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你為何對我這般冷漠無情?近來,你又總是在書房留宿,你可知那些下人背地裡是怎麼看待我的嗎?就連婆婆也話裡話外覺得是我沒有照顧好你,沒本事籠絡住你的心。”
陸行舟閉了閉眼睛,終於轉過頭去看她,神色淡漠的看不出一丁點情緒:“這些日子以來,你做了什麼,還用我一一說明嗎?”
崔葇呼吸一滯,然後低聲哭泣起來:“又是為了沈妤是不是?沈妤到底哪裡好,讓你對她如此念念不忘?我雖不在京城長大,可是進了京,也聽說過她的名聲,那樣一個驕橫任性的女子你為何會喜歡?我……我不明白我哪裡比不上她……”
陸行舟凝視著她,就在崔葇以為他要生氣的時候,卻是聽他淡淡的道:“你沒什麼不好的,和京城那些人家的姑娘一樣,是個大家閨秀,沈妤她……與你不同……”
應該說,與那些大家閨秀都不同。
崔葇不能理解,她追問道:“既如此,你能喜歡沈妤,為何不能喜歡我呢?”
陸行舟面無表情道:“我覺得夫妻之間,能相敬如賓就很好了,尤其是像我們這樣的人家,能做到相敬如賓是很難得的事。”
崔葇一下子鬆開了手,退後一步,神色慘淡:“相敬如賓?”
若是她不知道陸行舟心有所屬的話,可以接受和他相敬如賓的過日子,可是她既然知道了陸行舟的心思,怎麼還能坦然安接受呢?
她作為妻子,不能得到丈夫的心,別的女子卻可以,她自然會意難平了。
陸行舟點頭:“我原想著,你既嫁了我,我就會尊重你。我會給你作為正妻的尊榮與體面,不會有妾室,不會有通房,沒有哪個女子能爬到你頭上。這是許多人家的正妻都得不到的,我覺得你該滿意了。”
崔葇百感交集。放眼整個京城,連通房都沒有的男子少之又少,更何況是世家子弟呢。以陸行舟的性格,他既做出了承諾,就不會反悔,若是換成其他女子,半夜睡覺都會笑出聲罷。
可是她還是不甘心,她年紀輕輕就要心如槁木的過一輩子嗎?
她隱隱覺得,陸行舟不納妾,是為了沈妤。
對於陸行舟來說,前世他可以為了沈妗只守著沈妤一個人,今生自然也可以為了沈妤只守著崔葇一個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