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一聽話風不對,一掀袍子趕緊跪下:“兒臣不敢!”
皇帝冷笑:“不敢?朕看你敢得很,為達目的,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景王一臉倉皇:“兒臣不知做錯了何事,使得父皇生氣,請父皇明示!”
“明示?你做的那些事還需要朕明示嗎?景王啊景王,你耍的好手段,將朕都繞進去了,利用朕對付賢妃和寧王,真是其心可誅!”
聽皇帝這話的意思,分明是要為傅賢妃翻案。景王心下驚疑,他不知道,怎麼短短時間,皇帝就改了主意?
“父皇,兒臣真的不知道做錯了什麼……”
皇帝怒極反笑:“不知道?今晚宴會發生的事,你這麼快就忘了?”
景王也一顆心也是忐忑不安,但他表面還是保持鎮定。
“父皇,今天宴會上發生的事,兒臣也在意料之外。兒臣萬萬想不到,一向平靜溫和的賢妃娘娘會做出這種事。好在有父皇為阮昭容主持公道,阮昭容才倖免於難。”
“很好。”皇帝笑了兩聲,“來人!”
全公公揮揮手,就有兩個侍衛推著兩個人進來,竟是兩個被打的血肉模糊的女子。侍衛輕輕一推,她們就軟軟的倒在地上,身上鮮血崩流。
皇帝道:“景王,你可認得她們是誰?”
景王驚愕道:“她們不是謀害阮昭容的人嗎?父皇為何又讓她們帶到這裡來?”
這麼說著,他心頭有種不好的預感。
全公公指著琴女官和曼兒道:“還不快說?難道你們還想用更重的懲罰嗎?”
皇帝下令,對她們嚴刑拷打,務必讓她們說實話。那些嬤嬤得了皇帝的命令,豈有不聽從的道理,一個接一個的刑罰,似乎將她們往死裡折磨,卻偏偏讓她們死不了。
與其這樣痛苦,還不如死了算了。
琴女官氣若游絲道:“是……德妃,是德妃收買奴婢偷了賢妃娘娘的銀子和首飾,送給曼兒,那個毒藥也是德妃娘娘給的。目的就是栽贓陷害賢妃娘娘……”
“曼兒,你呢?”全公公道。
曼兒道:“的確是德妃收買奴婢,讓奴婢害阮昭容,還讓奴婢指認琴女官和賢妃。德妃和賢妃一向不睦,景王又和寧王不睦,所以德妃要藉機害死賢妃……”
皇帝一腳踹在德妃的心口:“德妃,你好大的膽子!”
就在壽宴上,德妃還在幸災樂禍,可是沒想到這麼快災禍就降到了自己頭上。她一下子被踹倒在地,吐出一口血來。
景王見此,驚呼道:“母妃——”
但是礙於一臉冷肅的皇帝,不敢上前。
安德妃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扯住皇帝的龍袍:“陛下,臣妾伺候您這麼多年,臣妾是什麼人你是知道的,臣妾怎麼會做出這種惡毒的事?求您明察。”
皇帝一下子甩開她:“德妃,賢妃被誣陷的時候,你是怎樣落井下石的,朕還沒有忘記。”
“陛下,臣妾……臣妾……”她只是見傅賢妃倒黴,太高興了,所以忍不住就落井下石了。
但是她這話可不敢說,只是忍住心口的疼痛,連連磕頭:“陛下,臣妾真的是冤枉的,是這兩個賤人誣陷臣妾!”
皇帝已經認定了傅賢妃是冤枉的,無論安德妃說什麼,他都不會信,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哦,當時傅賢妃說自己是被冤枉的,你是怎樣一副嘴臉?怎麼輪到自己了,就不一樣了嗎?難道別人被冤枉就是假的,你被冤枉就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