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鶴鳴這樣的回答,寶璐的心裡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若不是慕德世子授意,鶴鳴怎敢當著寶璐的面提吳府。
“是嗎?你倒是很瞭解她們的過往嘛!那你可知這個阿春不曾伺候過我,跟我也不熟?我現在要你將她從哪裡來的送哪裡去,我院中不需要一個無用的人。”寶璐語氣有些強,但鶴鳴跟著慕德世子什麼場面沒有見過,自然是不吃寶璐這一套的。
“夫人可不要小瞧了這個阿春,雖然不會不會說話,但做事很是機靈的,一看就是大戶人家呆過的。這也是世子吩咐的,還望夫人不要嫌棄阿春。卑職還有事,就先告辭了。”鶴鳴說完,便不再理會寶璐,徑直退了出去。
寶璐被氣的沒話說,她知道慕德世子打發春羽來不過就是想要給她添堵罷了。伸手奪過桌邊的紙,筆尖蘸了墨汁急急寫道:“你怎麼不去李府找李蓁蓁。”
寫完沒好氣的將紙拿給了清風,讓她拿給春羽看,春羽看著紙上的問詢,輕輕抿了抿嘴,走到寶璐身邊來,那寶璐的手邊取過筆,在紙上寫道:“找過,沒人認識我,不讓我進。”
“那若我能讓你進李府見李蓁蓁,你可願意?”寶璐又寫道。
春羽喜極而涕,高興的跪在地上立馬給寶璐磕頭,可見她是有多麼想見李蓁蓁,寶璐的心裡也酸了起來,更是羨慕李蓁蓁有個這麼忠心的丫頭。
“你是怎麼到和熙王府的?荷莊裡的王嬤嬤去哪兒了?”寶璐又寫道。
春羽跟著寫道:“從荷莊被趕出來后王嬤嬤就被鄺天霖接走了,我無處可去,一直在京城晃盪,最後是鶴鳴見我可憐就將我帶回王府了。我看見我們小姐來王府找你,可我不敢亂闖過來相認,昨日鶴鳴說讓我過來伺候你,我很高興,跟著你就有機會能見到我們小姐了。”
春羽寫得很慢,寶璐很有耐心的等著她慢慢寫完。寫到“小姐”兩個字時春羽竟然抽噎了起來。
得知王嬤嬤當初是被鄺天霖接走了,寶璐頓覺得心裡好受了些,鄺天霖接走她定然是給了她穩妥的安身之處。若今後有機會再向鄺天霖打聽了去看看王嬤嬤。
“清風,你先帶春羽下去,過兩天找個機會我們去一趟李府找找李小姐。”寶璐道。
“是。”清風帶著春羽走,寶璐的心中卻惆悵無比,將桌上她和春羽對寫的紙張捏成了一團伸到一旁的蠟燭上燒為灰燼。
已經是深秋了,外面寒風凜冽,今年這個秋這個冬註定比往年難熬,熬過去了便能遇見春天,熬不過去便永墜寒窟。寶璐想著想著又開始淚如雨下。她的心已經狠起來了,為了自己和黎兒的未來,她可以連至親都不要了。有時候想著許敬亭是自己的親生父親,自己一直忤逆便是她的不對,可又仔細一想,許敬亭對自己的愛護可沒有對自己的利用來的多,為了穩固許府的地位,全然不顧女兒的幸福。慕德世子是指給寶琳的夫婿,寶琳一死,父親就將注意打在了自己的身上,全然不顧自己的心意,甚至那陸離的性命來要挾自己,她更忘不了為了逼迫自己嫁個慕德世子而將自己鎖在房間一兩個月之久。她和許敬亭之間那微弱的父女之情早就消失殆盡了,所以她便不再有所忌諱了,慕德世子也好,許敬亭也罷,只要是阻擋自己的人,都死了又有何所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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