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劉氏長嘆一口氣,欲言又止的別開臉。
本以為江秋白會問其原因,誰知他卻沉默著不說話。
這唱戲的沒個搭戲的還怎麼演?
劉氏在心中埋怨了江秋白一陣,這人怎麼就這麼正直,不懂變通云云,接著惋惜道:“四郎有所不知,我這外孫女素來性情乖張,加之父母早逝,常年放養在臨安鄉下,修養上難免有些不雅。”
江秋白聽後,不明所以,“然後呢?”
“然後?”劉氏沒想到他竟不怕,也不擔心,只好再添一把火,“老婆子我本是打算退了這門親事,順了江夫人的意思,再隨便給她找個平安喜樂的夫家過一輩子就是。誰知她竟又私下攀上了四郎,老婆子我實在羞愧難當。”
江秋白雖極少應對女人間的後宅之事,可在聽完劉氏這番話後,心中也對楊婧為什麼連夜搬出劉家而有了答案。
先前覺察這女子的動作時,只因淮陰偶遇。
她對他的態度好似惡狼一般厭惡,唯恐避之不及。
再接著,便是發現她去淮陰的目的。
一名無依無靠的孤女,竟也敢打起發國難財的主意,這份好奇吸引著他不斷的靠近她,想要獲得答案。
可如今,他聽完劉氏這些話。
心中卻已然有了答案。
劉氏還在說,“我們劉家雖然世代從商,卻也是知書懂理的,老婆子知道四郎是個心善的,你能看上阿婧,也是我們劉家的福氣。”
“老夫人。”江秋白忽然出聲。
劉氏看向他,以為自己的話終於湊效。
熟料,他卻說:“此言差矣,不管旁人說什麼,阿婧於我來說都是天大的救命恩人,我曾許諾過她,無論她提什麼要求,我都會盡力滿足的。”
劉氏驚愕住了。
“四郎,你......你怎能......”
這話他確實對楊婧說過,不過前提是二人成親後。
作為一個丈夫,哪怕是假丈夫,他也沒有理由讓自己的女人受苦,自然有求必應。
只可惜當時被楊婧毅然決然拒絕了。
這事,江秋白後來每每想起一次便覺得心口難受一次。
他生平第一次對女子許下承諾,未曾想,楊婧卻不屑了!
好在劉氏還是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