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嘲諷!
饒是脾性再好的人,也禁不住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譏諷吧?
偏偏那人臉上一點異色也沒有。
只是這麼靜靜的,不帶一絲感情的看著她。
忽而間,楊婧想到昨日被紀如月藥到在床的他。
絕色如雪的容顏本就是世間難有,在藥性的加持下更顯其姿色,還有那裸露的小半塊胸膛,這人怎麼比女子肌膚還要雪白。
當時沒覺得怎麼樣,現下一回想,楊婧心中有些奇怪的滋味泛起。
江秋白不說話,只是瞧著楊婧的臉忽然一紅,心下有些奇怪。
“你在想什麼?”他的聲音很低,卻不沉,聽起來十分悅耳。
不自然的咳嗽了幾聲,她在心中默唸了幾遍“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沒什麼。”楊婧別開臉。
被他這麼盯著,她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起來。
“總而言之我已經和你說過了,要退婚可以,但只能由我來提。”她說完這句話,匆忙站起身來往外走。
烈日當頭,江秋白的目光緊緊跟隨著那道墨綠色的身影。
她看上去很纖瘦。
這是他心中沒由來的感受。
“阿廉。”江秋白喚了一聲,身後的人立刻走上前來。
江廉附耳向前,隨後拱手回道:“是。”
楊婧順著街道沒走多遠,便感覺有人追了上來。
江廉繞到她的前方,將手中的紙傘送上,“楊小姐,這是我家四郎給你的。”
她皺眉回道:“不用。”
江廉不由分說將傘往她懷裡一塞,木著臉道:“告辭。”
楊婧:“......”
過了三日。
不到四日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