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州。
竹院。
“主子,收到春濃姑娘的來信了。”江廉大步從外走了進來。
江秋白從桌案前抬起頭,提筆太快,以至於衣襟前滑過一道墨色,“春濃的?”
“是啊,夫人沒有來信。”
“嗯。”說不出是什麼表情,江秋白垂下眼,餘光瞥見自己衣襟上的墨跡,乾脆扔下筆。
江廉察言觀色,立在一旁,把信上寫的唸了出來,“江廉,我一切安好,你什麼時候來臨安玩呀?這裡的豆腐宴可好吃了。”
“沒了?”江秋白皺眉。
“沒了……”
“出去。”
江廉默默退了出去。
幾日後,江廉攜著一封差點遺落的書信衝進竹院。
“公子,有了!”
江秋白躺在竹椅上看書,心情沒由來的煩躁,聞聲抬起眼,“誰有了?”
江廉又悄聲來至跟前,“夫人的信!公子,送信那人指名說要給你!”
江秋白坐起身來,接過結巴巴的一團紙,眉間有些嫌棄之色。
“來人是怎麼說的?”
“說是夫人囑咐送給柳州一位姓白的郎君。”
江秋白心情莫名好轉,眉眼也俱是得意之色,“她必是怕書信落於其他人之手。”
江廉連連點頭,心道:連陰了幾日的天,總算是放晴了,菩薩保佑!哦不不,是夫人保佑!早點回來吧。
看完信,江秋白的眉頭一皺,江廉又低聲下氣起來,“公子,夫人…怎麼說?”
“他沒有問我好不好,只說了在回去的途中遇到了一些意外,可能要推遲迴柳州。”
江廉僵著臉,默默退了出去。
完了,剛晴的天轉眼又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