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天氣漸涼。
天色也亮的越來越晚。
楊婧約好一輛馬車等在城門下,攜著春濃和藍啟明一同來到城門下。
“小姐,你在看什麼?”春濃上了馬車,見楊婧遲遲向後看去,發了問。
她回首一笑,“你先上去,我馬上上來。”
春濃還欲再問,藍啟明拉了拉她的手臂。
“主子想必是在等四郎吧。”
春濃猛地反應過來,“可是我們要走的事,我沒有告訴江廉啊,四郎又怎麼會知道我們什麼時候走?”
藍啟明笑了笑,“這你就不用管了。”說罷,兩人一人擠在一個窗戶後,盯著矇矇亮的天色中騎馬而來的白衣人。
“咦,這四郎可真是神了!他怎麼會知道小姐今日要走?”
藍啟明笑而不答。
楊婧提著白布包袱走上前,馬聲嘶鳴著停下。
江秋白翻身而下,衣襟處被風吹得翻了起來,她伸手整下,眉眼帶笑,“我還以為你今日不打算來送我了呢。”
他眸光微沉,“原本是不打算來的。”
“哼哼。”她將手裡的白布包袱遞上,“這是什麼?”江秋白生氣不過三秒問道。
“等我走了,你再開啟看看。”
提到要走,江秋白的神色再度冷了冷。
他們方才情投意合幾日?
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她難道就不怕自己被別的女子勾走嗎?
江秋白心中不滿,接過包袱後也只是懶散地提在手中,眉眼均是冷峻之色。
拉著她的手也死死地不敢鬆開。
楊婧另一隻手覆上,“我長這麼大,從未覺得離別是如此令人不捨的。”
“我看你分明高興得很。”
“哪有。”
“都還笑得出來。”
她眨眨眼,討好的吻了吻他的唇,“我會盡快回來的,等我。”
江秋白垂下濃密的睫毛,深情凝視著她,“我等你。”
“好,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