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秋白的臉再次陰沉下來,語氣也冷到了零點。
楊婧察覺到車內的氛圍突降,有心打個圓場。
“我還沒有想清楚呢,等想清楚再走。”
江秋白不依不饒,“你是不是忘了,你表哥劉子勝尚且還在我手中呢?他呢,你也不管了?”
“他的事哪裡輪得到我來管,自有劉家的人會替他操心,到是你,你將他捏在手裡這麼久,到底想做什麼?”楊婧有心扯開話題,強行分散一些江秋白的注意力。
“自然是為了牽制劉家。”
“牽制劉家?”
“是啊。”得他這樣漫不經心的回答,楊婧實在難以信服。
“若是我真的走了,你還能想出別的法子來抵擋別的女子嗎?”楊婧認真問。
江秋白看著她,“不能。”
“那要不這樣,橫豎我也受了你這麼多恩情,若是我真的決定好了要走,便也在走之前替你勉強收拾一下柳州的爛攤子?”
他沉吟了片刻,狹長的眸子閃了閃,“不用。”
不知為何,楊婧從他的話中聽出了一分傷感,幾分無奈,明明他也就說了兩個字而已。
“這事你也不能怪我,當初我答應與你成親,本來也就是為了留下小昭。”
“那現在呢?你不想留下他了?還是純屬過河拆橋?”
“都不是,我就是忽然覺得人活著很沒有什麼意思。”
江秋白眼中忽然劃過一抹笑意。
“人活著本來就沒什麼意思,阿婧以為能有什麼意思?”他淡淡道。
楊婧跟著一笑,“也對,可我就是想活出點什麼意思來。”
江秋白沒有說話了。
只是對車外的江廉道:“去江家。”
楊婧一聽,“那你在前面將我放下就好,不用送了,我們自己走回去就是。”
“我何時說過要送你回去了?”他嘴角翹著,一臉玩味,“我母親病了,你同我一道回去看看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