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瑩緊緊抓住吳映香的手,拼了命的使眼色。
偏偏吳映香就是不聽勸,一雙鳳目看向楊婧,“一言為定,今日在場之人皆可為我作證,到時候你可不要耍賴。”
“不敢不敢。”楊婧笑著道。
“哼,我量你也不敢!我們走!”
鄭瑩還不甘心,有意想要提醒,一轉身卻被郡主身邊另一個小姐拉住,冷盯了一眼,“鄭小姐,別忘了你是什麼身份,郡主是什麼身份。”
鄭瑩動了動唇,終是垂了下手,心中卻是將那蠢如豬的郡主暗罵了一百遍。
人群散開,春桃也終於擠了進來,好不容易轉了一圈才找到被擠在所有人身後的鄭瑩。
“小姐,你怎麼了?我方才怎麼看那個郡主笑嘻嘻的走了?”
鄭瑩開啟春桃要來扶她的手,“都是些蠢貨!”
春桃不敢再上前,只好默默跟著身後離開。
“蠢貨!真是個蠢貨!放著今日大好的機會不要,偏偏被那楊婧蠱惑,真是蠢到家了!這種人憑什麼能做郡主?而我卻偏偏……”鄭瑩走到一處偏僻地,大聲咒罵了幾句。
春桃躊躇著,“小姐,郡主這個頭銜,好像是生下來就有的?”
“你給我閉嘴!我問你了嗎?”鄭瑩氣得差點翻白眼,“我就想不明白了,不過是柳州一個小有名氣的人,怎麼就值得這些小姐公子哥為他趨之若鶩?”
“去,你去找人查查,這個江四郎究竟是什麼人物?我倒要看看他有什麼好稀奇的?竟值得這麼多女子為他神魂顛倒!”
說是這麼說,鄭瑩多半還是處於對吳映香的氣話。
女子都是這樣,討厭一個人時,多半也會順便討厭了與之相關的所有人事物。
一個時辰後。
走在人群后頭的馬車逐漸後移,直至一條岔道,江廉爬上馬車,棄了原先的馬,駕車分形。
“夫人,沒人追來。”
行出十里地後,江廉再次確認了身後,這才改道往臨安的方向去。
這一次,不過用了半日的時間。
馬車便進入了臨安城腳下。
望著城門下來往的男女,楊婧生出一股愜意。
這是隻有回到家鄉才有的自在與歸屬感。
臨安,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