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衣服和藥,楊婧打包了街頭的一些大餅和野果,這才往回走。
“給。”她將東西一股腦丟到薛讓懷中,扶著痠痛的腿走到一旁樹下乘涼。
春濃剛從不遠處的小溪邊打來說,忙遞上一口,“小姐,你怎麼去了這麼久啊?”
她咕咕喝了幾大口,仰靠著,累得話都說不出來了。
半響才解釋道:“聽人說這地帶山賊很多,我擔心被賊惦記,所以步行回來。”
春濃趕緊上前揉著腿。
“小姐,咱們不趕路了嗎?”
“再等等吧。”往後看了一眼自己動手上藥的薛讓,楊婧終是狠不下心地站起身,走了過來,“還是我來吧。”
“你懂醫術?”
“不懂。”
薛讓將藥奪回,“那你來什麼?”
她再次搶奪回來,將金瘡藥的藥粉倒在木勺上,“這世上誰還沒受過次傷,敷過次藥。”
薛讓胸口的衣衫被她用匕首劃開,激起他勾唇一笑,“手快挺快的嘛,什麼時候撿回來的?”
她不吭聲,敷藥時故意用手在他的傷口上按了按。
笑道:“這麼重的傷,也真是難為你跟著走了一路卻不吭個氣了。”
薛讓也跟著笑,“你這是在嘲諷本邪醫。”
“就連你自己都知道自己是邪醫,倒也挺有自知之明。”
薛讓笑得幅度太大,導致上藥的傷口再度撕裂開,他盯著她臉上滑過的片刻擔憂,心中不覺多了一絲異樣的情緒。
自打出生,他就沒見過不怕自己的女子。
這人,也算是頭一份了。
上完了藥,楊婧也不同薛讓囉嗦,“我還要趕著回家,沒時間再在路上耽擱了,要不然這樣,我找輛馬車,再找一隊鏢師,出點銀子護送你回家吧。”
薛讓一聽,冷笑一聲,“回家?回哪裡的家?”
“自是回你自己的家。”她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推著春濃和藍啟明上車。
薛讓大步向她走來,“看樣子,你似乎很急切地想要甩開本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