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為撲殺,就是將人裝在袋子裡,用棍棒砸成爛泥,連一塊完整的骨頭都沒有。
代珩“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全落在了地上,觸目驚心。
小內侍見狀嚇得魂不附體,可代珩死死的揪著他的脖頸,“不可能,這件事絕不可能!”
赤仙兒是什麼人,她一肚子的花花腸子,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下場?她怎麼能死呢?!
小內侍被勒的幾乎要喘不上氣來,滿臉的駭然,“小王爺,怎麼不可能,是大皇子親自行刑,那血肉還是他親眼看著倒進河水裡餵魚去的,而且那日全城的百姓都過來瞧熱鬧,放炮仗慶賀……”
代珩一把放在小內侍,著急的要往外走。
可因為他太久未下床榻,腳上沒有任何的力氣,一下子摔在地上,卻還是掙扎著站起來,亦步亦趨的往城門外走。
宮人們見代珩過來,無不駭然去避開。
也早有人急匆匆的去回稟皇上。
此時正是下朝的時候,群臣零零散散的往宮門外走,還是走在最後的謝江歧看見了他。
卻見一身官袍的謝江歧翩然的走過白玉臺階,玉冠束髮,廣袖低垂,站在晨光中如臨時的孤仙。
“安平王,你醒了?你怎麼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謝江歧的臉上帶著疑惑。
代珩的臉上沒有半點的血色,“她現在在哪裡?!”
謝江歧良久不語,良久才是一聲苦笑,“你既拿著這樣的口吻來問我,便已經知道了,那日在金鑾殿中她拿著命護住了我們。”
所有人說他都不信,唯獨謝江歧說,他信了!
他的手不可控制的抖動著,神魂好似被帶走了一般,“她怎麼能蠢成這樣!”
“是你害了她,她不過是個無情無義的小丫頭,能好好的保護自己,可你偏生的要讓她學善,可一個出生在豺狼窩裡的人,有半點的軟弱,便只能是這樣的下場!”謝江歧那雙琉璃色的眸子裡散著狠厲的神色。
而他的話,也似催命的符咒一般,“你看,你多自以為是啊,以為她變好了,天下就能容得下她了,可回頭是岸,不過是跟那些高高在上的說的,而她一回頭就是死路一條。”
代珩痛苦的閉著眼睛,“是我害死了她,是我不該那樣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