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那就是陸松仁的後盾,至於他的身份,我敢斷定是南非的某個石油大王,要不然任鹿松才自首沒幾天,陸松仁案件就有新的人證幫他吃了那隻死貓呢。”
這些利益關系,他也是斟酌過好久,才漸漸回神了,“陸松仁不是個沖動的人,他是一個會把手上一分錢發揮到一百塊餘熱的人。現在要動他,只怕不容易,想要打垮他也就更難了,所以顧老,您不如幫幫我。”
適時的拉低自己,讓對方站得更高,或許能獲得你更大的自由空間。
“年輕人,不要再跟我兜圈子了,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找你的,就是想之後那個幕後的人是誰?”顧思楷列舉了幾個人,“是菲利普伯爵,還是羅賓遜家族。”
“都不是!”白海一口咬定了,能破壞掉他和任鹿頌他們走私原油的線路,那個背景只會比顧思楷羅列的出來的更有勢力。
“這兩個家族都不是,莫非就是……”顧思楷倒是覺得不太可能,他語氣輕蔑,“難道他陸松仁有那麼大的本事,會認識專門以原油為生的鈷錠國皇室?”
“百分之九十就是這樣,”白海認真分析著,“菲利普伯爵和羅兵遜家族表面上看起來跟陸松仁有跟多交集,他們在海上會共用同一個航線和頻率,甚至還有海邊倉庫的共用。”
面對這個泛泛而淡的年輕人,顧思楷覺得他也是認真仔細地研究過,就洗耳恭聽著,“繼續。”
“但是外人不知道的是,羅賓遜家族曾經聯合海盜搶了陸松仁好幾艘陸松仁的遠航輪貨物,為的就是他們羅賓遜家族要徹底壟斷那條港灣的貨運權,”白海輕松地喝了一杯茶說,“羅賓遜只想陸松仁死,又怎麼會幫他呢。”
“至於菲利普伯爵,那答案更容易了,他因為在越南的十幾家工廠欠薪嚴重,早已經被越南政府認定為不信任的合作物件了,這些外人都不知道,因為他是透過維京群島的公司投資的,旁人壓根就查不出來他,當時是陸松仁讓我去查,我們再跟越南政府暗地裡溝通的。”
“而鈷錠國,是越南水果出口的大國,鈷錠國略微施壓,那個阮大偉就被逮捕成了陸松仁的替罪羔羊,”白海輕聲笑了笑,“陸松仁透過揭發了任鹿頌,幫鈷錠國取締了他們在美洲最大的對手,所以陸松仁最後才得以逃脫了。”
“鈷錠國?”這個就有些棘手了,這個國家雖然人口不多,是個小國家,但卻能主宰著石油的價格,顧思楷直接問白海,“你想怎麼整垮陸松仁。”
“幫我成功取代陸松仁,他就這輩子就徹底over了,讓他把牢底做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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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松仁自從出獄後就忙的不可開交,喬依然約了他好多次去醫院做身體檢查,他也沒時間去。
好不容易她才敲定時間帶他去醫院做身體檢查,他又遲到了。
喬依然煩躁不安地等在車裡,跟顧澈發著牢騷,“他什麼意思,她自己的身體他都不珍惜,我管他死活幹嘛,這種禍害,那那麼容易就會死啊。”
“別這樣,他那個人太要強了,現在又是非常時期,他當然就會更拼了,”顧澈握著她的手,有些惆悵,他其實很不希望他們見面,只要每次她跟陸松仁見過,他們之間的氣氛就會變得怪怪的。
“哎呦,我現在也不知道我該怎麼面對他,我甚至有時候就想什麼都不管算了,”喬依然一想到他嚴重的風濕,心裡又擔憂地不得了,“他從當時逃命時候就得上的風濕,這麼些年了,他八成是疼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