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啦,正經點”,喬依然盡量是她的身體遠離顧澈,這個只穿了一件單薄病號服的男人,渾身灼熱的就要燒化她了。
“老婆,你還記得我的味道嗎?”說這話的顧澈是對這個喬依然的耳朵哈著熱氣說的。
那酥酥麻麻的熱氣從她耳朵逐漸傳到了耳根,脖子,甚至全身。
只覺得自己身體像是一團又熱又軟的棉花,喬依然迷離地望著顧澈,自然而然抬起頭吻著那壞笑著的男人。
一吻就不可收拾了,為了不壓住腹中的孩子,理智尚存一點的喬依然一手按著顧澈的肩膀,一手扶著牆。
“哐嘰”一聲,那虛掩著的病房門被人從外面給推開了,同時響起了一個尖銳又刻薄的女聲,“小妖精,你怎麼還有臉來,你都已經把阿澈哥害的住院了,你還要來,你是不是非要跟你的親爹聯合害死阿澈哥,你們才開心,虧我以前還把你當自己人,我真是瞎了眼睛。”
蔡媛媛踩著高跟鞋,拎著兩個保溫盒,放到了茶幾上,不由分說地就把喬依然給扯了起來。
被長發遮擋住臉的喬依然,尷尬地整理著身上的衣服,沉默著。
“你怎麼就這麼賤,都已經走了,還送貨上門,我來看看你這臉皮是不是有城牆那麼厚”,蔡媛媛想著顧澈昨天吐血昏倒的那一系列事情,她真恨不得脫下高跟鞋砸死她才好。
作為顧澈的表妹,喬依然明白她的心情,但她心裡還是酸酸的,的確他們這樣子算怎麼回事,尤其是她這樣子跟顧澈繼續糾纏不清。
“你大嫂給我送飯菜來了,把我桌子給支起來”,顧澈看著自己小妻子那低垂頭的樣子,他心裡也不舒服,“依然,過來,別理她。”
正要下床的顧澈被蔡媛媛給按著肩膀,“阿澈哥,你還要命嗎?你就是一個女人嗎?你這樣子的高富帥還愁沒女人嗎?高雅瀾和鄭子珺還有那個誰和誰,人家昨天看你被逃婚,那嘴巴笑得合不攏嘴啊,大家都期待著那個瞎眼女人趕緊騰位置呢?”
若不是蔡媛媛一直對顧澈使著眼色,按照顧澈的性子,不直接打他也該臭罵一頓了,可他就是沒做聲,也任由著蔡媛媛把喬依然的保溫盒直接扔進了垃圾桶,“狠心女人給你做的東西,也不知道有沒有毒,阿澈哥,你要惜命?”
“很明顯這裡不歡迎你”,說話的是以前總跟喬依然嘻嘻哈哈的賴柏海。
如果昨晚她只是懷疑賴柏海對她不友好了,那麼此刻她就敢篤定了。
曾經總愛跟她鬥嘴,但總護著她跟顧澈反抗的賴柏海,是推著她的肩“送”她出去的,那種“送”完全就是趕她走了。
言已至此,她也是沒臉再待下去了,這才一出病房門,就看到了方睿霖提著看病人的禮物,和抱著保溫盒的高雅瀾,“睿霖,待會你先走吧,我想多陪陪阿澈。”
哼,她的老公,憑什麼要高雅瀾陪,那握成拳的小手也無力地放開了。
方睿霖跟她點了點頭,而高雅瀾直接白了她一眼,也沒說話,就故意撞著她,打算走進病房。
“嘭,嘭,嘭”,幾聲,高雅瀾只覺得手上的變輕,那掉在地上的保溫盒,被一雙白色的運動鞋踢向了更遠的地方了,抬頭看向那雙鞋的主人,就看到了一臉鄙夷她的喬依然冷嗤了一聲,又狠狠瞪了一眼病房裡的顧澈就頭也不回地走了。
“神氣什麼啊?難不成以為你真的能吊住阿澈一輩子”,高雅瀾倒是一點也掩飾著她心裡的想法。
這麼好的機會,簡直就是老天賜給她的機會,一定不可以再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