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所那些沒壞的監控上,明確顯示著任叔叔至始至終都沒有去公用的洗手間,那就說明任叔叔應該沒跟柳正榮見過。
顧澈總覺得任叔叔跟陸松仁應該是存在某種關系的,要不然怎麼那麼巧,那天都出現在會所。他就是覺得哪裡不對勁,或許是聽喬依然嘴裡總提起別的男人名字,他就不樂意了。
“叮叮叮”,內線電話響了起來,打斷了顧澈的思緒,他把平板電腦反扣在桌面。
“顧總,稅務局的人來很多人,請問要不要去打聲招呼”,唐浩宇在電話裡焦急地說著,他聽保安說,來者不善,而且是來了好幾車工作人員。
顧澈勾了勾唇角,起身站在落地窗戶旁俯瞰著樓下那些執法車輛,還有不遠處停著幾輛車,“不用,你安心做你自己的工作。告訴保安,不要擋住待會的記者朋友,給他們買點咖啡點心。”
想整垮他,再修行幾十年吧!
稅務只是按照有人檢舉,他們就循例查賬,本來只是一般的工作程式,卻在稅務執法車還沒開走之前,樓下就來了大批的記者,使得他們的工作顯得有些被動了。
大批的記者,長槍短炮地對著抱著賬本和機箱的執法人員拍著照,還不停問著,“是不是d涉嫌做假賬,請您估計一下他們漏稅的金額有多少?”
“無可奉告!請不要妨礙我們的正常辦公。”執法的車輛一溜煙就開走了。
顧澈慢悠悠開啟了d的股票,如他所預料一樣,已經跌了十個百分點,今天跌停了。
辦公室裡的電話不時地響起來,他只是拿起那個平板電腦,把任叔叔的照片放大在放大之後,才給方勝男打了電話,“查清楚那個人的前世今生,照片已經發你郵箱了。”
“好”,方勝男也被手機推送訊息告知了d出事了,她咬牙問,“是查那個匿名檢舉人的資訊嗎?”
“不是,那是實名舉報”,顧澈修長的手指按開了電視機的螢幕。
那新聞上正在播放著,“d涉嫌偷稅金額逾十億,如果罪名屬實,d將面臨幾十億的處罰,d的股票在醜聞爆出後,在五分鐘之內就跌停了。如果偷稅屬實,他們講面臨股市的處罰,甚至會被強行退市。保守估計d這次損失會過百億。”
方勝男透著電話聽再次清楚地重聽了這個訊息,她不懂商業,但也知道事情已經發展到很嚴重的局面了,“顧總,那現在要怎麼辦?”
“保護好我太太和她家人,d的事你不需要操心”,顧澈電話還沒掛掉,方睿霖直接不顧唐浩宇的阻攔破門而入,“阿澈,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發生這麼大的事情,你竟然還不召開股東會議。”
顧澈指了指他手機,方睿霖以為他在打電話處理危機,就自顧自坐在了他對面,顧澈白了他一眼,“勝男,你哥哥不如你這麼沉穩。”
“最後一件事,把太太的手機訊號幹擾掉,你去忙吧”,顧澈掛上電話之後,很輕松地問,“你喝點什麼?”
已經被各路人馬快要煩死了的方睿霖,直接扯掉了領帶,“都什麼時候,你還想著那點兒女私情,這次很明顯就是有人要整死你。”
一心擔憂著d安危的方睿霖想起了什麼,又說,“該不會是……”
“82年的拉菲據說沒有一家法果酒莊産的紅酒好喝,你先將就點”,顧澈想起昨天喬依然興奮地聽著顧海峰吹噓著他法國酒莊的景色,“錯,他們現在是想整死d,至於想整死我,這個計劃可能也在他們計劃範圍內。”
“看樣子,你是知道了”,方睿霖看著顧澈優雅地開啟紅酒,他解開了西裝外套,插著腰站在了顧澈面前,“聽你這口氣,像是知道幕後那群人是誰了。”
“你老婆那邊有什麼異常嗎?”都這時候了,方睿霖也不藏著掖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