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也沒有,沒有昨天的鴨子先生,也沒有那個吻鴨子先生的金發女人。
現在的他在哪,在做些什麼呢?
“依然,錢夠嗎?”鄭彥溫潤地問著,他依稀也知道喬家經濟狀況不是太理想,“不夠可以再找我拿的。”
一張一億限額的空白支票,怎麼會不夠呢?“夠了夠了。”喬依然微笑著回答。
她的眸光時不時往噴泉方向瞟著,直到菜上桌了了,喬依然也心不在焉吃著,眸光一直注視著樓下噴泉池。
“菜不合胃口?要不要換掉?”鄭彥招來了服務員,又問喬依然,“你想換個什麼?”
“不用了,謝謝。”支走了服務員,喬依然有些不好意思地對鄭彥倒著歉,“剛剛走神了,對不起。”
“我們之間永遠都不要說對不起和謝謝。”這句話是鄭彥發自內心的。
彷彿一下子又回到了小時候,被小朋友欺負,總會有童哥哥出來保護她的時光了,那時候真單純,真好,“童哥哥,你真好。”
“乖。”鄭彥抬起手像以前小時候拍了拍喬依然柔軟的頭發,他能明確感覺到他對眼前的女人不僅僅是想保護她而已,而是想跟她一輩子在一起。
女人仔細打量著鄭彥,認真地問,“童哥哥,你會為你媽媽而活嗎?”就像她會為了她爸爸而活嗎?
“會。”鄭彥斬釘截鐵地回答,他也一直想找機會跟喬依然解釋清楚當初為什麼會不告而別。
“小時候你也看到過,我大媽三天兩頭就去家裡打我媽,我永遠都記得我爸爸在一旁袖手旁觀。我小時候年紀小打不過大媽,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媽媽被欺負。”鄭彥溫和的眸光頓時變得冷戾。
“童哥哥,對不起我不該讓你想起這些。”鄭彥之所以成為孩子王,就是打垮了那一個個喊他野種的小孩子,喬依然覺得她勾起了鄭彥的傷疤,心裡很慚愧。
他喝了口水,雙手握成拳,“大媽走後,鄰居就嘲諷我們,在媽媽背後指指點點,小朋友笑我是沒爸爸的孩子。”
“後來爸爸厭倦了大媽,他們離婚了,爸爸想把我們接去國外,雖然我恨他,恨他之前不像個男人不保護我媽,甚至我都不叫他爸爸,更不願意跟他走。可是我媽愛他,我媽嫁給他之後,就是名正言順的鄭太太,就不會有人在她後面罵她狐貍精了。”
那些讓鄭彥幾近崩潰的過去,喬依然也目睹過,甚至有幾次鄭彥的媽媽都被打得叫救護車搶救了。喬依然安慰著鄭彥,“都過去。”
或許她還有些感同身受,就像她因為不想看到全家流落街頭,再不想嫁給顧澈也還是嫁了。
鄭彥可以為了他媽媽而回到他討厭的父親身邊,那她是不是可以為了他爸爸放棄鴨子先生呢?
“依然,當時不是我不告而別,而是我們走的太突然了。一年後我回去過,只是你們家搬走了。我真的一回國就在四處打聽你的下落。”鄭彥真執的眸光,讓人不得不相信。
一陣沉穩有力的腳步聲朝著他們那桌去了,喬依然的心砰砰地跳了起來,這個腳步聲好像今天早上在西郊別墅的那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