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丫頭?
很明顯就是在指喬依然了,她們兩人壓根就沒有交談過,這個女人就對她態度如此惡劣,喬依然一向不喜歡惹麻煩,就尷尬地朝顧海峰笑了笑,“我先進去了。”
“去吧,孩子,好好照顧爺爺。”顧海峰攔著欲往病房沖進去的施豔。
病房裡,顧思楷看到眉頭緊蹙的喬依然,關切地問,“是不是那個施豔,欺負你了?”
“沒,沒有。”
“不用理她,你才是我們顧家明媒正娶進來的媳婦,是我這把老骨頭承認的孫媳婦。”講到這裡,顧思楷故意幹咳了兩聲,中氣十足地朝病房門口宣佈著。
“我這輩子到死都不會承認施豔是我們顧家的人。”
只聽見門外一個高跟鞋因為憤怒而不斷跺腳的聲音,削著蘋果的喬依然覺得心裡很是暢快。
“爺爺,吃蘋果”,喬依然把蘋果切成了細小的塊狀,用牙簽叉著喂著顧思楷。
如果換做是別人這樣對顧思楷,顧思楷估計就會吹鬍子瞪眼發脾氣了,“勞資又不是癱瘓了,手腳能動。”
但看著這個長相甜美,斯斯文文的孫媳婦時,顧思楷心裡掙紮了幾下,還是欣然接受了孫媳婦的餵食。
“依然啊,你們年輕人是不是不怎麼喜歡玉手鐲啊?”顧思楷嚼完蘋果,看著喬依然不著一物的手腕上,神情有些黯淡。
糟了,手鐲還在那個該死的鴨子先生哪裡?爺爺又問起手鐲了,這可怎麼辦?
一定要想辦法找鴨子先生盡快把手鐲拿回來才行,喬依然的眼睛不自在地眨著,那長如蒲扇的睫毛在她臉上飛快地上下閉合著。
“爺,爺爺,我只是擔心,會把手鐲弄丟,所以我都不敢帶出門。”極少撒謊的喬依然,此刻心裡很是忐忑不安,她手心裡都在冒冷汗了。
若有所思的顧思楷,靜靜坐了會,頗有感觸地說著,“那個手鐲一定得好好保管,那是我們顧家代代相傳給兒媳婦的。”
“那對我們顧家來講就是無價之寶,知道嗎?”顧思楷那雙渾濁的眼睛注視著喬依然,喬依然心虛地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顧思楷努了努下巴,指了指病房外的方向,“那個施豔,做夢都想要那個玉手鐲,但是我不承認她,她這輩子都休想。”
“嗯。”撒謊之後的喬依然一直心不在焉的,她想著得如何盡早拿回扣押在鴨子先生那裡的玉手鐲。
天黑後,喬依然從醫院出來了,她正低著頭思考著在沒錢的情況下如何請鴨子先生把手鐲先還給她。
“把我的那份還我。”一個尖酸刻薄的女人聲音劃破了醫院花園長廊裡的寂靜,喬依然抬頭瞟了瞟,瞬間驚得說不出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