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九寒猛地回頭,一把抓住了易書南的領子:“我現在很生氣,我快氣死了,憑什麼能從我手裡拿東西!我不管我就是要發火,你是大善人心疼人家打工的,不如連我一起心疼了,就替她受我的氣行不行啊!”
看來她是真的生氣了,易書南抬起了眉毛,不敢相信剛才那個跑兩步就洩氣的人的身體裡居然能爆發出那麼大的力量。
她握住了鬱九寒的手腕,第一個反應是這手腕太纖細,沒有鍛煉過的痕跡,猛地劇烈運動也許會扭傷。
“你不是認識張言一嗎?”易書南說,“她是主辦人的女兒,你找她幫忙主持公道吧。”
鬱九寒一愣,松開了她。
“你還算有點用處。”
“說話禮貌一些不好嗎?”易書南整理了一下被拽亂的領口。
“呵呵。”鬱九寒很不客氣地翻著白眼,把電話打了出去。電話接通的一瞬間她立馬換上了高興的表情:“喂學姐?張言一在你那邊嗎,我找她有事。”
“哈哈,難得給我打一次電話,居然是想找別人嗎?”
“不是,學姐,額……”
鬱九寒急得團團轉,她不想學姐誤會什麼,但事態實在是十萬火急。
“怎麼啦,你不是和她剛認識嗎,找她能有什麼事。”學姐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遞過來,變得更性感了,“還要透過我來轉接,真是的,我都要吃醋了哦?”
小甜甜重要還是學姐重要,她似乎陷入了難以抉擇的人生困境。
就在鬱九寒已經急得咬牙切齒的時候,向芷笑著說不逗你了。
“張言一就在這邊,我把手機給她。”
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鬱九寒捧著手機把事情的經過跟張言一說了,張言一聽了很仗義地表示這事咱立馬給你辦妥,然後過了沒多久電話再打回來,她的語調卻沒有那麼自信了。
“不好辦啊,這個事……”
張母拿出四十萬的手錶來是做人情的,不是大方地扔出去誰想要給誰的。讓宴請的圈子裡的小輩們拿走自然不成問題,但要讓間接邀請來的那些狐朋狗友們拿走就有些虧了。
張言一試圖幫朋友找回面子,得到的答複也只有一句:隨便拿點東西補償就行了,別太貪心。
這些二世祖們每天能瀟灑地享受生活,靠得還不是家裡的長輩,這些個沒出息的年輕人一個兩個的,哪個有勇氣對媽媽說一句不是。
“是易家大少爺拿走了手錶,我也不想跟他把關系鬧得太僵。”
鬱九寒結束通話了電話,她知道這下徹底沒戲了。
“你……”
易書南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卻被鬱九寒一巴掌拍下來了。
“你是不是要跟我說既然手錶已經拿不回來了,再生氣也沒用?”鬱九寒瞪著她,“無不無聊啊你,誰要聽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