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銜翠樓的姑娘我最喜歡。”寧如玉豪飲下幾杯,打了個酒嗝。
姑娘們爭相示愛:“我們也喜歡極了寧公子。”
蘇祈安暗忖:此人還真挺討姑娘喜歡。
她試探地問:“寧少城主對付姑娘挺有一套。”
寧如玉豎起四根手指:“欲、擒、故、縱。”
.
短短四字,蘇祈安用盡畢生所學苦苦琢磨,期間顏知渺一次也沒來灼灼院探望過她。
但冷酷家主行事要有神秘感,她表面扮做無所謂,讀話本、玩投壺,搓馬吊,甚至又招了戲班子來唱戲。
吃喝玩樂,一樣不落。
郡馬的排名天天墊底,把頭們不得已登門求見,一瞧她這般紈絝,速效救心丸愣是不夠吃。
整個宅子明面上好不熱鬧,實際暗流湧動。
丫鬟婆子暗地裡議論:郡主郡馬這是咋了?都不願同住一個院了?掰了?要個過個的?
這天,晨光明媚。
思妻之情太折磨人,蘇祈安實在按捺不住,要去瞅瞅顏知渺——偷偷瞅也成。
她在東跨院附近晃晃悠悠……
巳時,她從院門外路過。
午時,她從院門外路過。
未時,她又從院門外路過。
再順便利用門縫往裡頭窺人。
總算在申時三刻,她盼著顏知渺出了房門,其哪也沒去,就在院中蕩鞦韆。
鞦韆是東跨院早有的物事,結實耐用,銀淺推著她飛得高高的。
天青裙裾淩空飛舞,衣帶迤邐出柔美婉約的線條。
真美。
好似“一雙笑靨才回面,十萬精兵盡倒戈”。
總是藉著門縫看人不過癮,蘇祈安著人搬來一張竹梯擱牆邊,她一階一階的踩上去。
“推得再高些,銀淺。”顏知渺如是道。
銀淺哼哧哼哧地加把勁,又與她喁喁細語:“郡馬在外頭閑晃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