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她彷彿成了什麼文物。
不過身份暴露的這一刻來臨時,喬穗穗已經沒有太多恐慌的情緒,反而開始考慮實際層面的問題。
“嗯。所以你們會怎麼處置我?”
魯卡一怔,“我不會處置你,也沒有人會處置你。穗穗,你的存在對星際來說是一種幸運。”對我也是。魯卡沒有說出後半句。
“不會有人把我拉去實驗室解剖嗎?”
“那他就犯了重罪,會被消滅基因。”
“也不會有人把我關起來直播賣藝?”
“利用古人類非法謀利,會被逐出聯邦。”
“那,我也不會被趕出你的別宮?”
魯卡面色有些緊張,問:“是誰對你做了什麼嗎?”
“沒,我只是……覺得自己和你們都不一樣,我是個異類,不是嗎?沒有精神力,也沒有天賦,更無法像別的雌性一樣安撫什麼暴動因子。”
聞言,魯卡有種把她緊緊抱進懷裡的衝動,但最終只是微微收緊了手臂,放輕自己的聲音說:“正因為這樣,你是最珍貴的。你有的,我們沒有。我以西科塞斯家族的名譽向你保證,我絕不會讓人傷害你。”
…和我們的孩子。
穗穗看著他,那張英俊的臉上一向沒什麼表情,卻在此刻注視著自己的時候,有種難以描述的溫柔。她立刻捂住自己的胸口,怕心跳聲太大被他聽見。
或許是心裡的大石頭落地,回去的路上她就這麼在魯卡懷裡睡著了。
“大概這麼高,長得特別漂亮,白的發光,人群裡一眼就能看見她已經走丟十分鐘了!十分鐘了你現在還在這問我一些蠢問題!”
“先生,你冷靜點,你說的該不會是那邊那位雌性吧?”
萊伯利順著警察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發現他報警要找的人就在魯卡懷裡,她的身上披著男人的軍裝外套,小臉上有些疲憊。
他立刻跑過去檢視穗穗的狀態。
“她睡著了。”魯卡說。
萊伯利確認她沒事,才嘲諷的看了魯卡一眼。“怎麼,還想被揍?”
其實魯卡根本沒離開醫院。他只是不想讓穗穗看見自己臉上的傷,所以一直躲在暗處跟著他們,從萊伯利給她買衣服,到兩人聊到配偶的問題,魯卡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