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聞言面色如常,顯然早就知道這事,嘆道:“皇兄憂國憂民,朕實慚之!朝廷雖然日用不足,但是內廷所費還是承擔得了的,皇兄切不可委屈了自己。”
“咳咳!”朱祁鎮突然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待平息後才起手道:“為人臣子,都是該做的。”
“皇兄可是昨日著涼,身子為重,朕這就請個太醫來把把脈。”
“算不上大礙,當年進草原後就留下這個病根了,這些年一直沒有好,秋冬之交總是要咳上幾日。”說罷,朱祁鎮又是一連串的劇烈咳嗽。
朱祁鈺看著眉頭微皺,右手下意識地抬起來遮住口鼻,防止朱祁鎮吐出的飛沫染到自己。另一方面,當然是傳召太醫。
見這兩兄弟說話告一段落,朱見濟抽空道:“之前伯母說見深堂兄已經到了入學的年紀,想要幫堂兄尋個師傅。兒臣尋思著東宮師傅才華絕世,教兒臣與黔國公世子兩人甚是可惜,打算讓見深堂兄隨兒臣一同學習,不知父皇意下如何?”
眾目睽睽,朱祁鈺就算是有心拒絕也說不出來。再說了,朱祁鈺根本沒有把朱見深這個孩子放在心上,在東宮就在東宮吧,反正東宮上下都是他的探子,不比南宮鬆懈。
“卻是朕粗心,這事這般重要都忘了,還是太子你想得周到,此事是要儘快辦下來才是。”
朱見濟趁熱打鐵,進言道:“依兒臣的意思,之後兒臣直接帶見深堂兄前往東宮,免得過些日子又起波瀾。”
朱祁鈺看向自己這個兒子,都沒有他腰高,小小的腦子裡心思挺深沉呀!但是這事對他沒有壞處,不必拒絕,還可以釋放緩和的訊號,也不怕朱見深翻起什麼風浪來。
“你呀!嫌東宮冷清,就是想要給自己找個玩伴是吧,朕還不知道你。玩歸玩,若是課業膽敢落下一分,朕可輕饒不了你!”朱祁鈺笑罵道。
朱見濟嘿嘿憨笑著,掩飾自己的深層心思,最好所有人都當他貪玩。
朱見濟與朱祁鈺說定此事,復轉身看向朱祁鎮,道:“皇伯,父皇已然允下此事,不知——”
只不過是在外吹了一會兒寒風,朱祁鎮的面色就已經蒼白得有些嚇人,用虛弱的語氣道:“待我教導見深幾句,一會兒就讓他和你一起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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