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五個一臉橫肉的漢子微微頷首,一手一個將那些還在哀嚎的傷員抬上了樓。
不少緩過氣來的江湖老手都是對著刀疤臉拱手:“舵主仗義,待會有什麼事情還請盡管吩咐,大不了和那些軍頭一命換一命。”
氣氛逐漸緩和起來,只有辣手書生的眼角帶著一絲的冷意,方才刀疤臉吩咐屬下將那些受傷呻吟的人抬到樓上,他就知道不安好心。
暗中示意自己的人從後門院牆上爬了上去,沒一會自己的心腹回稟了,面色帶著一絲的後怕和驚懼。
“老大,那些人,全部被···”
那小個子暗中做了一個割脖的動作,看得辣手書生亦是一陣的毛骨悚然。
他沒想到刀疤臉為了防止那些受傷的人擾亂軍心,竟然一轉臉就將那些人全部咔嚓了,其手段之狠辣,連他都感覺到了心顫。
似乎是察覺到了辣手書生的異常,刀疤臉的眼睛瞥了過來,恰巧迎上了他的目光,兩人都是不動聲色的扯了扯嘴角。
待得刀疤臉轉過頭,辣手書生直接對自己的心腹做了一個動作,看起來刀疤臉似乎是察覺到什麼了。
“辣手書生,後院似乎有不少的神威鎮獄軍甲士摸上來了,就由你的人將他們解決掉吧?”
馮錫範說實話他對疤臉和辣手書生都是相當看不順眼的,刀疤臉那是因為背後有尊者撐腰,故此不得不忌憚。
而辣手書生,此人之所以能夠讓刀疤臉和馮錫範兩人忌憚,說到底還是其狡詐如狐,坑了不知道中的大佬才換得的‘名聲’。
辣手書生的修為,迄今為止,沒有任何人能夠摸清楚他的底細。似乎此人能夠在一個個大拿的手上掙脫、反擊,依靠的就是比誰都無恥、心狠手辣。
馮錫範和刀疤臉都是目光灼灼的盯著辣手書生的面龐,一旦他拒絕的話,迎接的可能就是雷霆打擊。
周遭的數百雙眼睛就這麼盯著,辣手書生的雙眼眯了起來,也不做作:“既然舵主下了令,屬下自當遵從。弟兄們,和本座到後院守著,防止那些大頭兵殺進來。”
數十人轟然應諾,他們都是辣手書生這半年一隻手拉攏起來的,似然不似一直培養的心腹,但比起跟著刀疤臉和馮錫範,他們還是更傾向於辣手書生。
畢竟雖然辣手書生手段如何的詭譎狠辣,對於自己人,他可從未下死手,方才刀疤臉吩咐心腹將那些重傷可能拖累他們的傷員,全數勒死的情形,可是驚醒了他們。
跟著刀疤臉這樣的老大,一旦沒有了用處,其結局不言而喻,就連留個全屍恐怕都是奢望。
見到辣手書生如此識趣,竟然連反駁的話都沒說出來,刀疤臉和馮錫範心中咯噔一下,雖然覺得有些反常,還是將疑惑吞進了肚子裡。
就在他們在驛站內相互扯皮的時候,神威鎮獄軍的二十餘位精銳斥候已經摸到了驛站的圍牆下,從縫隙間打量著驛站內的動靜。
“將軍,那些龜蛋縮回去了,裡面的動靜逐漸小下來了,那些人計程車氣似乎有所回升。”
聽著手底下斥候的彙報,端坐在黑龍馬身上的那位統領眼角跳動了幾下:
“老鼠竟然跑進了洞裡,那就將他們燻出來。這些人已經不配稱之為人了,一群畜生跟他們講什麼章法。”
統領背後的諸多虎賁校尉都是氣息一滯,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統領如此得不將人命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