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尚能逢春,為何貧僧就不能再進一步呢,此番只想讓無心大師個無嗔大師帶個話。”
無心和尚緩緩的吐出一口濁氣,雙手合十:“請天葬師直言,老衲定然告知無嗔師兄。”
天葬法師微微一笑,開口道:“四月初三,法華之巔,望無嗔大師與貧僧一戰,爾後貧僧將沖擊無上之境!阿彌陀佛。”
帝雲霄聽得心髒砰砰跳個不停,這普陀宮的老喇嘛,竟然想要挑戰小雷音寺贛州分部的掌舵,果真了得啊。
那無心老和尚愣了半晌,確認天葬法師不是在說笑之後,嚴肅的說道:“老衲代替小雷音寺允諾,四月初三,法華之巔無嗔師兄將與法師論道。”
天葬法師心滿意足,將灰袍再次穿戴好了,徑自朝著斷龍墓石門走去,竟然是放棄了斷龍墓之中的莫大機緣。
半晌之後,無心老和尚嘆息一聲,幽幽道:“看夠了麼施主,隔牆竊聽非君子之為爾。”
帝雲霄身軀驀然一陣,苦笑一聲,緩緩走了出來:“不愧是小雷音寺的神僧,大乾朝乾親王府供奉,見過無心神僧。”
一股淡淡的威壓在無心和尚周身浮現,他太陽般耀眼的眸子反複的掃視穿著漆黑魚鱗甲的帝雲霄,眸孔中泛著冷冽。
作為七大聖地贛州分部有數的大宗師強者,他無心神僧何時被人如此跟蹤,方才若不是帝雲霄因為驚詫呼吸波動了一下,他還猜不到除了天葬法師,竟然還有其他人在場。
無心和尚一言不發,右手掌金光彙聚,刷的一下對著帝雲霄拍了過來,淩厲的掌風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
砰!轟隆!
帝雲霄面色一冷,同樣是拍出一掌,與之對抗。
轟然的響聲過後,帝雲霄和無心神僧各自退了三四步,岔道口的牆壁竟然因為兩者的對掌産生了絲絲的裂紋。
感受著手掌心傳來的灼熱感,無心神僧一陣失神,他沒想到這黑甲之人,竟然同樣是一味大宗師強者,單論掌力而言,未必遜色於他。
最讓他感覺到吃驚的,還是帝雲霄的內勁,赫然是純正的佛力。
“閣下究竟是誰?贛州百國佛門修為精深者,老衲心中有數,可卻沒有施主的印象,不知可否摘下戰盔。”
無心神僧心中雖有怒氣,但是試探出帝雲霄的大致修為之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他對於帝雲霄的身份異常好奇,畢竟修習佛門神功成就大宗師的強者,在贛州百國相當少見。
帝雲霄後撤半步,只留下一雙純淨的眸子能夠被看到,對於這位小雷音寺的高手,他還是頗為忌憚的。
“無心神僧,你著相了。本尊是誰又有何幹系,佛門講究的是萬法隨然。本尊觀無心神僧佛法大成,只是心中似乎有鬱悶之氣,始終纏繞己身。”
咔嚓!
無心神僧腳下的地面上轟然間多了一個圓形的小坑,呈現蜘蛛網紋朝著四周圍擴散,帝雲霄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他失態了。
他的確是受過內傷,雖然有小雷音寺的秘藥消除了大部分創傷,然而因為當初那一戰傷及心髒,落下了病根,導致心中鬱郁,難以專心潛修佛門神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