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川說完那句話就感覺屋內的溫度瞬間就冷了下來,整個人都不好了,完了完了,他怎麼把心裡話給說出來了,死了死了,主子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怎麼能夠忍受自己把他是斷袖的事情拿出來說呢,他完了呀,嗚嗚嗚……
幸川看著慕柯森寒的面孔,撲通一聲跪下,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心裡恨不得給自己臉上來兩巴掌,結結巴巴道:“主……主子……屬下不是那個意思……”
慕柯挑眉,眸光晦暗不明,饒有興趣地問:“哦?那你是什麼意思?”
幸川看著慕柯將桌子叩擊地“篤篤”作響的手,嚥了咽口水,彷彿慕柯叩擊的不是書桌,而是叩在了他的心上,讓他膽寒。
“屬下……屬下的意思是,屬下只效忠於你一人,您覺得不錯的人,屬下也覺得不錯。”幸川飛快地解釋道,生怕說慢了一個字就被主子給扔出去了。
“需要你覺得?”慕柯淡淡道,語氣讓人聽不出喜怒。
幸川連忙搖頭,根本不敢與慕柯對視,乾笑著說:“不用不用!”心中暗罵自己多嘴,哪裡需要他覺得啊,主子覺得不就好了,叫你嘴賤,這下好了吧,惹惱了主子就等死吧。
就在幸川以為下一秒慕柯就會給他下達處決命令時,卻遲遲沒有聽見主子的聲音,大著膽子抬頭就看見慕柯若有所思的模樣。
慕柯若有所思,是因為幸川剛剛的話確實給了他不小的衝擊,到底是哪裡出錯了,讓他的屬下竟然覺得他喜歡的是男人,還是顧九綿。
而就在幸川打量慕柯的時候,慕柯卻忽然看向他,幸川嚇得連忙收回視線,一句話也不敢說,靜靜地等候慕柯的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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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我喜歡男人?”慕柯問。
幸川連忙搖頭,他要是現在點頭,那不得直接被主子的眼神給秒成渣嗎!
可是慕柯對於幸川的表現似乎並不滿意,看向幸川的眸子一眯:“嗯?說實話。”
幸川一個激靈,還是遲疑地點了點頭,嗚嗚嗚,他好難啊,主子到底是希望他說是還是不是啊!
“為什麼?”得到幸川的肯定,慕柯就更奇怪了。
見主子似乎並沒有要發怒的架勢,幸川大著膽子說:“因為主子待顧公子十分不同。”
慕柯蹙眉:“有何不同?”
於是幸川將慕柯待顧九綿的種種不同都給慕柯細細得講了一遍,看著自家主子一副思考人生的模樣就十分識趣地靜靜地站在一邊,沒有再說話。
慕柯聽完幸川的講述後自己也愣了,他以前怎麼沒注意這些,說起來他的確是待顧九綿與旁人大有不同,可是這也不能說明他喜歡的是男人吧,他待顧九綿不同應該只是因為現在他還需要顧九綿幫自己解毒,所以才會對她一忍再忍,甚至破天荒地開始關心她。
慕柯這樣想著,可是不知為什麼越想越煩躁,他燥熱地扯了扯衣領,瞥間一旁像柱子一樣站的筆直的幸川,不悅道:“你還杵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滾!”
“是,屬下告退。”幸川飛速起身,行李退下,動作飛快,生怕慢了一步主子就改變主意了。
幸川走後,慕柯強行逼迫自己冷靜下來不再去想任何跟顧九綿有關的事情,他閉上眼睛,眼睛再睜開的時候已然是一片清明,他重新拿起毛筆,開始處理手上剛剛處理了一半的事無,整個人又恢復了往日清冷高貴的謫仙模樣。
……
書院裡,顧九綿玷汙書院教習夫子一事發酵地越來越厲害,甚至都已經鬧道了朝堂之上。
“皇上,這顧九綿簡直是目無法紀,居然在書院幹出此等傷風敗俗之事,這樣的人不配繼續留在千字書院修習!”
朝堂之上,李隆義正言辭地說道。
“李大人說話可是要講證據,我家小九斷不可能作出那等腌臢之事!”
說話的是顧銘,清早上朝之時他從同僚口中得知書院裡關於顧九綿的傳聞的時候肺都要氣炸了,當即恨不得去把那小兔崽子逮回去,吊起來打個三天三夜,真是一天也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