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九綿自然知道靈槐口中的他是誰,這個問題她早就想好了,她手裡的這枚春羽丹她想先暫時留著,不打算告訴慕柯,原因有二,第一,春羽丹的珍貴性不用說,江湖人盡皆知,如果現在傳出去她手裡有春羽丹難免會引起許多不必要的麻煩,甚至可能會有殺身之禍,即便這件事情不會被外人知曉,慕柯那邊她也不知道怎麼解釋這春羽丹的來歷。
第二,近日有傳言說南羌有春羽丹,雖然她可以選擇先給慕柯用藥,再去南羌找另一枚,但是南羌的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一切都是未知數,如果現在就給慕柯用了藥,到時候發現南羌的春羽丹只是一個騙局,那他們就會變得很被動,而且目前有靈槐為他施針壓制毒性,也著實沒有必要現在就給慕柯用。
她覺得這枚春羽丹應該作為最後的底牌,留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再用才更能體現它的價值。
靈槐聽完顧九綿的話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雖然對於自家主子要把這麼好的東西給別人用表示十分肉疼,但是隻要是自家主子的決定,她都無條件支援。
“那主子,你真的要去南羌嗎?”靈槐問。
顧九綿聞言眸中情緒翻湧,說:“去。”
最近她身邊發生的種種事情無一不牽扯到南羌,就算不是為了幫慕柯尋藥,為了原主莫名消失的父母,她也要去南羌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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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有人專門設局就是為了引誘她去南羌,她要是不去,豈不是要被幕後之人嘲笑自己膽小,她顧九綿雖然怕麻煩,但是遇事就退絕不是她的風格。
“那主子你到時候也帶上我唄!”靈槐眨巴著大眼睛,期待地看向顧九綿。
顧九綿蹙眉,問:“你去做什麼?”去南羌可不是去旅遊踏青,如今江湖上許多高手都已經趕往南羌,到時候如果春羽丹的傳聞是真的,爭搶起來免不了一場腥風血雨,靈槐雖然精通醫術,但是在武功上卻是十分蹩腳,所以顧九綿出於對靈槐個人安全的考慮,是不想帶靈槐去的。
“我去保護你啊!”靈槐笑嘻嘻道。
“就你這小身板,能保護好自己就不錯了。”顧九綿抬手戳了戳靈槐的額頭。
靈槐知道顧九綿是擔心她的安全問題,當即挽上顧九綿的胳膊,撒嬌道,同時還拍胸脯保證自己一定不會有事:“哎呀主子你就帶著我嘛,我很乖的,到時候一定乖乖呆在你身邊,不會有危險的,而且你帶著我,萬一有個頭疼腦熱的,我在旁邊不就十分方便嗎?”
顧九綿看著靈槐沒有說話,顯然是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
靈槐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旋即嘟著嘴說:“好嘛,我就是聽說南羌的巫醫十分了得,尤其是蠱蟲這一方面,最近我研究你給我的那些醫術的時候,發現了幾個特別有意思的蠱,所以就想去南羌張張見識。”
“不行。”顧九綿想也沒想地就拒絕了,若是之前她可能還會答應,但是在那晚見識了黒達格的本事後,她就改變主意了。
就靈槐這個涉世未深的小丫頭,對上那些老奸巨猾的南羌巫醫能有勝算?到時候還不被吃得連骨頭渣也不剩。
靈槐見自家主子拒絕自己拒絕的那麼幹脆,忽然靈光一閃,說:“哎呀,主子,你就帶我去嘛,那個慕夫子體內不是也有蠱嗎?你帶我去長長見識,說不定回來就能幫他把蠱給解了呢?”
顧九綿眸聞言想起慕柯體內的子母蠱,眸光微動,靈槐說的不無道理。
不過她還是沒有鬆口,睨了靈槐一眼說:“都直接去了南羌了,南羌那麼巫醫還找不到一個能解蠱的,還需要你去?”
靈槐本來見顧九綿眸光有些鬆動,心裡一喜,但是聽完顧九綿的話整個人不經有些洩氣,不過她轉念一想,主子在自己說到慕柯的時候動搖了,那就說明她不是一點機會都沒有,她眼珠子一轉,接著又說:“可是主子,如果你們真的要去南羌,先不說路途遙遠,就說你們去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如果在路上,額……我是說如果在路上出了什麼意外導致慕夫子的毒性提前發作了,那我不在旁邊不就沒有人幫他壓制毒性了嗎?”
本以為顧九綿考慮到慕柯的身體情況會立馬答應帶上自己,可是沒想到顧九綿卻只是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說:“誰說我要跟慕柯一起去了?”
“啊?你們難道不是一起去嗎?”靈槐徹底懵了,這下自己想去南羌不就徹底沒戲了嗎?
“嗯。”顧九綿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