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要是真的讓蘇蒼歌進來了,問自己昨天晚上究竟是怎麼一回事,自己要怎麼說,說自己去偷看慕柯洗澡不成,反而把自己弄感冒了?
這說出去也太丟人了吧。
而蘇蒼歌離開顧九綿的住處以後,就徑直往竹園的方向去了。
蘇蒼歌到達竹園後並沒有看見慕柯,而是隻有幸川一個人在院子裡修剪花草,他沉聲問:“慕柯呢?”
幸川見蘇蒼歌來勢洶洶的模樣,問:“見過世子,您找我家公子有什麼事嗎?”
“你讓他出來。”蘇蒼歌有些不耐煩地說。
“世子……”就在幸川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慕柯從屋內出來了。
“幸川,不得無禮。”
幸川聽話地退到一邊。
慕柯看著面色不善的蘇蒼歌問:“不知世子找慕某有什麼事?”他可不記得自己得罪過這位世子爺。
“昨夜顧九綿來過?”蘇蒼歌死死地盯著慕柯問。
慕柯淡然點頭,說:“來過。”
“她是溼著衣裳從你這裡走的?”
慕柯挑了挑眉,並沒有否認:“是。”他感覺他說完這句話之後,明顯感覺蘇蒼歌的眸光一沉,看向自己的目光充滿了攻擊性。
蘇蒼歌見慕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強忍著上去把慕柯打一頓的衝動問:“你對她幹什麼了?”
慕柯聞言忽然就笑了,他對顧九綿幹了什麼?
“你笑什麼?”蘇蒼歌蹙眉。
“沒什麼,只是想到一些有趣的事情罷了。”慕柯止住了笑說,書院裡的傳為他自然也聽說了,書院傳聞都說是顧九綿玷汙了他,這位世子倒好,居然認為是自己對顧九綿幹了什麼,跑到這裡來對自己興師問罪,據他所知,這位世子可從來都不是這麼莽撞的性子啊,看來顧九綿在這位世子心中的地位非常不一般。
他用略帶嘲諷的語氣說:“我以為世子是個聰明人,看來也不過如此。”
“你什麼意思?”蘇蒼歌一愣,看著慕柯一直都是一副雲淡風輕,問心無愧的模樣,滿心的怒火此刻卻忽然冷靜了下來,自己這樣確實有些莽撞了。
慕柯見蘇蒼歌應該是冷靜下來了,笑了笑說:“世子問我對顧九綿幹什麼了,難道外面不都說是顧九綿對我幹了什麼嗎?世子怕不是問錯人了。”
蘇蒼歌這會也徹底冷靜了,知道自己是關心則亂了,書院的傳聞他是一個字都不信的,顧九綿絕對不是那樣的人,而如見看慕柯的模樣似乎這件事情另有隱情。
思索了片刻他還是開口問:“外面的傳聞我不管,我希望慕夫子能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了?”
慕柯只要一想到顧九綿爬在房頂上偷窺他沐浴臉色就差的不行,冷冷道:“世子想知道不如去問問顧九綿吧。”難道要他告訴蘇蒼歌說自己洗澡被人偷看了嗎?
“顧九綿如今感染風寒正在休息,我只好來問夫子你了。”蘇蒼歌定定地看著慕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