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兵搖頭,咧著滿是黃牙的嘴苦笑。
「***前,在吐魯番打仗的時候,額埋弟兄們的時候...」
「好些弟兄的銀錢,就在兜裡呢.....」
「到死都沒花出去...」
「額就想,其實還不如洪武爺那時候給衛所種地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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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狗日再胡咧咧,老子現在就埋了你!」
突然,陳友縱馬過來,馬鞭不輕不重的搭在老兵的肩膀上。
「呵呵!你看額就說兩句閒話...你都不讓!」
「***我給你臉了啊!」
陳友再低聲,然後從馬上首接跳到大車上,挨著徐盼坐,「你***咋不出聲?」
徐盼把水壺遞過去,「說啥?」
「你***現在是老子的副手,老子要是死了,你就是頭兒!這千把人你得管...」
陳友咕嚕一口水,冷得首皺眉。
「軍心,知道啥叫軍心...士氣不?」
陳友又低聲罵道,「這老***一頓瞎咧咧,把人心都咧咧喪氣了。你看看這一個個的,都他孃的無精打采,那有點兵樣子?」
「你得管...」
水壺被陳友拍了回來,「你得打你得罵....不能讓他們啥都說影響士氣!拿出官威來,你那鞭子是燒火棍?」
徐盼瞅瞅老兵的背影,「你自己咋不打?他就在那趕車呢,你去扇他嘴巴...」
「你....」
陳友語塞,低頭道,「老***在寧夏救過老子的命,老子不能打!」
「哎!」
突然,趕車的老兵把雙手從袖子中抽出來。
「頭上有鷹....」
徐盼抬頭,湛藍的天空之中,一隻鷹盤旋翱翔。
「那鷹腳踝上有環呢....」
「你老***看清沒有?」
陳友仰著脖子,大聲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