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熾那平日顯得有些空曠的王宅,在朱棣到來之後,竟然變得有些擁擠起來。
無他,安頓那些一路跟隨的驕兵悍將。
別的藩王沒撤藩之後,手下的軍將要麼聽從朝廷調遣調到別處,要麼乾脆衣服一脫,回家當地主去了。
唯獨朱棣的手下們,就跟在朱棣手下,哪怕以四品參將之身當個親兵也願意。
由此可見,朱棣人格魅力之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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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緊著,準備熱鍋子!」
朱高熾瞄了一眼坐在屋裡的朱棣,站在廊簷下對芍藥說道。
「爹手下那些人,都是北人。吃不慣南方的飯食,讓廚房準備白肉鍋子,醬肉,烙些熱餅!」
芍藥連忙答應,轉身之際又緊張的說道,「大爺,要給酒嗎?」
朱高熾想想,「不給!」
說著,忽想起了什麼,「你讓人送過去,你在後面支使別人就行,別露面啊!」
「知道了!」芍藥回頭一笑,風情萬種,搖著腰肢走了。
頓時,朱高熾眼睛就挪不開了。
但隨即他馬上搖搖頭,轉身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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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朱棣正盯著桌上的酒菜,若有所思。
聽見朱高熾的腳步,抬起頭,口中低聲道,「廣東廣西兩省的糧稅都充做軍糧,每個民夫一天二十五文的工錢,以保軍糧源源不斷運往前線!」
在朱棣的說話聲中,朱高熾挨著他坐下,且給他滿上一杯酒。
「好大的魄力呀!」朱棣端起酒杯,口中感慨,「還沒算那二十萬大軍的軍餉和器械,光是糧食和民夫,就是大幾百萬!」
說到此處,又看看朱高熾,「老大!」
「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