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曹國公所言,在臣看來,頗有些上不得檯面!」
朱高熾開口,先是貶了李景隆一句。
後者笑呵呵的,好似說的不是他。
「太過於蠻橫無理狡詐陰狠,非大國行事之道!」朱高熾又道,「我大明是禮儀之邦,怎麼能行那般無賴之事!」
說著,笑道,「人死了就是死了,在我大明館邑內自殺的就是自殺的!」
「至於他為什麼自殺,自有公論。他在我朝舉行緬王來朝大典之時大放厥詞,是有證人的!」
「暹羅,真臘,錫蘭,緬王都可以作證!安南王要是不怕丟人,咱們就讓這幾位把證詞寫出來!」
「至於黎文良的死,那更是別有用心。他不敬大明不敬吾皇,而皇上仁厚不與之計較,只是要禮送出境!」
「按理說,他若是回到安南,有什麼說什麼不添油加醋,兩國倒也相安無事。」
「可他偏偏裝作受了委屈自殺,這不是挑撥離間麼?置君父於何地?置兩國百姓於何地?」
朱允熥頻頻點頭,朱高熾跟他想到一塊去了。qs
「至於有人說此時不是問罪安南的好時機?而在臣看來,恰恰是因為使臣身死,必須問罪?」
朱允熥聞言,笑道,「為何?」
「首先,身為一國之主,你安南國主派這麼一個愣頭青過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在大殿之上含沙射影是誰的意思?他對吾皇不敬是誰給的膽子?」
朱高熾正色道,「他是恭賀我大明的?還是給我大明添堵的?是藉著使臣的身份故意給大明難堪?還是覺得安南和大明平起平坐,要指指點點?」
「一個用人不當,安南王難辭其咎。」
「第二,關於安南窺覦我大明在緬用兵一事!我大明用兵,是為了緬地的傳統法統,也是為了緬地重歸一統,百姓少些刀兵之禍!」
朱高熾又道,「跟他安南何干?他在暗中冷眼,到底是居心?」說著,冷冷一笑,「是不是,他安南對緬地心存不軌?」
「第三!」朱高熾又道,「按洪武三年的舊例,安南即為天朝冊封的藩國,就要年年來朝歲歲來貢。可現在卻三年以來,而且還是派遣使者......」
「這未免不大恭順了吧?」
說著,朱高熾又道,「大國之道,堂而皇之光明磊落......我大明無對不起他安南之初,倒是安南對我大明,頗有心思....必須下詔問罪!」
話音落下,群臣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