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隆被噴的面無人色,朱允熥越發的覺得腦袋裡嗡嗡的疼。
本以為張紞站出來,能說幾句場面話,緩和一下氣氛。
誰知,他一開口就是,“皇上,您以大明天子之尊出迎小邦藩王,絕對不可!”
他這麼一說,下面人更來勁了!
文官們的心裡,禮法就是天。
莫說現在的大明朝,其實後來的滿清也是如此。
英國使臣馬嘎爾尼訪問大清之後,逢人就說我們大英沒給大清皇帝下跪,我們雙方平等交流。
呸!
蓋章狂魔章總,別的不說,就那份自負自高自大的脾氣,誰不知道?
你不給他下跪,你能見著他?
你哪來的滾哪去吧!
什麼洋人退不會打彎,那些傳教士哪個不是跪得比自家奴才還利索?
跪不跪,實力說話!
而此時的大明,就具備讓所有人都跪著的實力。
但在朱允熥看來,這種為了表現自己絕對權威的自尊心,委實有些沒有必要,更像是一種繁文縟節。
若論傀儡,誰比得了小溥?
這緬王好歹手下還有那麼點家底兒,小溥有什麼?
見了面摘手套,點頭握手,喜笑顏開噓寒問暖。
然後倆人跟哥倆似的,同坐一車返回行宮。
也就是小溥可能身子骨弱,不然的話怎麼也能輩分漲一漲!
傀儡當然是越聽話越好,跟你對著幹的那不是傀儡,那是敵人。
這就跟養兒子一個道理,整天揍他能行嗎?揍得之餘,還得樂呵的跟他說話,哄著他!
這其中還涉及到一個本質上的問題,扶持傀儡是需要成本的!